不过今日身体有恙,实在是不能为尊客助兴,还望尊客海涵。”
雅间的客人似乎就喜欢这种被拒绝的感觉,让小厮传话表示无妨,希望下次姑娘身体康复之后,一定赏脸为他演奏一曲。
老鸨子退场之后,一位一袭白衣的女子飘然走上大堂,女子同样是样轻纱遮面,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尽管有轻纱遮挡,依然无法挡住女子秀丽的容颜,女子款款走上大堂,身后同样跟着两个丫鬟,不过琴盒装着的不是古筝,而是古琴。
女子轻轻调试了几下琴弦,音乐声便流淌出来,随着音乐声响起,女子轻启朱唇唱道:
“落拓江湖常载酒,十年重见云英。依然绰约掌中轻。灯前才一笑,偷解砑罗裙。
薄倖萧郎憔悴甚,此生终负卿卿。姑苏城上月黄昏。绿窗人去住,红粉泪纵横。”
一曲终了,就连郑经这个不懂音律之人也听出了曲子之中的落寞之情,虽然唱词依然难逃才子佳人的悲剧人生,但是这种水准的《临江仙》词牌,已经是难得的佳作。
以郑经的文学水准,他根本不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想必一定是个有些名气的才子所写吧。
就在郑经胡思乱想之际,女子开口说话了,“芸娘见过诸位尊客,奴家最爱诗词,若是哪位尊客能为奴家写一首能够传唱的佳作,奴家愿意自荐枕席。
哪位尊客愿意留下大作,奴家现在就给尊客准备纸笔。”
这时候,一楼大堂的客人大多数都没了底气,只有几人表示愿意一试,楼上的雅间倒是很踊跃,马维祥看着郑经问道:“公子不试一试?”
“你小子笑话我不是,我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敢丢这个人。”
“公子太谦虚了,这南洋哪有什么正经的读书人,要是没人镇住这小娘皮,她还真以为咱这旧港没人呢!”
郑经揶揄道:“你小子是不是在人家面前吃过瘪?”
马维祥老脸一红,都囔道:“一个青楼卖笑的,若是搁少年时的脾气,我非得把这破‘回春楼’给拆了。”
郑经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为啥要拉着自己来逛青楼了,原来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比他读书好一点儿,想让自己帮他找回场子。
不过郑经却很欣慰,这小子现在而立之年已经稳重多了,至少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不过想着这小子套路自己,郑经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呼在马维祥的后脑勺上笑骂道:“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