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却也没说什么,翻出口袋里的烟盒和火机扔了过去,骂了一声调头就走。
王相之在李恒安面前蹲下身,给她点上烟,李恒安内心不合时宜地升起一阵慨然,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混到了有人给自己点烟的境界,虽然眼下这情况有点儿特殊。
李恒安叼着烟,半开玩笑道:“烟里不会再下药吧?”
“呵,这又不是我的,要问得问汪兴。”王相之抬眼看着她,“恒安姐,朋友一场,你真什么都不打算和我说吗?”
“朋友一场你就给我弄到这儿来?”李恒安叼着烟冷笑,“你不管让我说什么都得给点提示吧,不然我怎么知道该说什么?给你汇报一下我一个月赚多少钱?”
“你还真的是什么情况都开得了玩笑。”
“不过我倒是有事想问问你,”李恒安继续道,“你在一帆身边呆了有半年了,动手的机会多了去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因为一直以来了解得太少,以为没必要对你下手,但最近情况变了,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事,证明了李恒安的价值。”
李恒安眼神微寒,是顾峋。
她端着张波澜不惊的脸,朝王相之喷了口烟:“最近发生在姐姐身上的、最不同寻常的事就是姐姐戒烟两年后又开始抽烟了。”
“恒安姐,等换个地方换个人,就不是我这种询问方式了,何必呢?”王相之站起身,垂眸看着她开门见山道,“顾峋究竟为什么接近你,别给我扯是为了租房子。”
“不是为了租房子的话,”李恒安认真想了想,继而抬头诚恳道,“那大概是觊觎我的美貌吧。”
话一出口,李恒安后知后觉地从这话中琢磨出了股顾峋的味儿来,心说混久了果然近墨者黑。
王相之凉凉道了句:“罢了,还是等下换个人问你吧。”言罢转身朝门外走去,随手带上了门,李恒安听到他远远地喊了声,“汪兴,过来守着。”
房门再次闭紧,李恒安神色寒了下来,她吐掉口中的烟转过身,指尖捻起燃着的烟,摸索着往绳子上按去,她一边烧绳子一边捋着思绪,三年前林立临死前交给她一包药粉,嘱咐她不能落到那些人手中,可究竟是什么人,林立到最后也没来得及说出来,李恒安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时的场景,他拖着将死的身躯,挣扎着爬过来,将东西交到她手中,他别无选择,当时在那条巷子里的只有李恒安一个人。天寒地冻的风雪里,林立所过之处拖出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血痕,到最后咽气的时候,他浑身都已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