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眼望向顾峋,“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跟你说也没用,反而打草惊蛇。”
一路上跟李恒安聊天不影响顾峋把油门踩到上限,很快,二人便到了医院。
李恒安啧啧感慨:“我这一个月来医院的次数比我去年一年加起来都多。”
诊室内,年轻的男医生看完了片子,惊异地打量着李恒安,仿佛在打量一位奇人异士,李恒安默默咽了口口水,一般被医生这么看不会是好事。
“医生,怎么样?”
医生放下片子,摇了摇头。
李恒安:“......”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医生轻咳一声:“居然没有任何问题。”
李恒安的脸色一言难尽,医生看着她继续道:“你这个小姑娘身体素质很不错啊,听你刚才的描述,再看这个外伤,一般人不骨裂也得脑震荡了,可你的头部意外地比一般人坚固啊。”
顾峋笑出声来:“这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头铁吧。”
外伤已经处理过了,出了诊室,李恒安摆摆手转头欲走:“没事了,我先回去,你赶紧去逮王相之吧。”顾峋一把拉住了她的卫衣帽子:“别急啊,再去查查血了什么的,毕竟给人下了药,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李恒安一想也是,谁知道王相之给她喝的是什么,于是一拉帽子挣开了顾峋:“知道了,别拉我。”
该查的都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二人回到家时已经八点了,李恒安如同一个垂暮老人一般扶着楼梯扶手艰难地迈步子,居民楼六楼以下不强制装电梯,于是鸡贼地开发商把这一带的楼建得一水儿的只有六层,当初李恒安买这个房子时贪图顶层便宜还有复式,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伤了腰,爬起楼梯来这么不方便。
顾峋在背后看着她佝偻前行的身影,笑得几乎要抽过去。
嘴角还有伤,李恒安额前凸起一节青筋,强行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笑够了,顾峋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几步跟上来俯身横抱起了她,调侃道:“算了,我就当帮人送一冰箱,做好事积德了。”
“行了你也别积德了,我回头付你钱成吗?”李恒安气急败坏,本来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着,还是位客观来讲条件不错的异性,这怎么合计都应该是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儿,但对着顾峋这张脸,李恒安怎么合计都只有咬牙切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