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的想法是,以这房子做为由头,逼着程家主动提分家,然后她再提出分家产的事情。
但她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成。
果然,一听苏沁提房子,程周氏立马就跳起来骂了,“不要脸的小娼妇,这房子轮得到你来守?这房子是程彦安打猎换来的,但当初可是说好的,这房子盖起来是孝敬他爹和我的,有你什么事儿!”
“我说你今天这么闹腾是为了啥呢,原来是奔着房子来的!我告诉你,休想!这房子可是姓程,一块砖一片瓦都跟你苏氏没关系!”
苏沁抽抽答答地道:“跟我是没关系,可是跟我儿子有关系。他是程家的长房长孙,等公婆百年之后,这房子就是他的了。”
程周氏眼神淬了毒一般地瞪着苏沁:“你个小娼妇,现在竟然盼着我跟你公爹早死!”
她可是早就把这房子当成自己儿子的了,毕竟程彦安没有娘,程老头儿对程彦安也不怎么热乎,如今程彦安又死了,这房子自然以后就归了程家唯一的儿子了。
可没想到,苏沁竟然带着儿子回来,打着长房长孙的名头回来要房子了。
这怎么可以!
那天就应该不顾一切把她给卖掉!还有这两个小孽种!
苏沁还是那副可怜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能把程家人气死,“儿媳没有咒公婆的意思,说的只是实话。自古以来,这长房长子都是继承家业的,长子没了,就轮给长孙,这说到哪儿去,也是这么个理。”
张周氏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扯着嗓子道:“沁娘说得对,这房子别说本来就是彦安盖起来的,就算不是,那也是该他这一房继承。你可别想着彦安没了,这家产就能轮到你亲儿子来继承,没这个理。”
程周氏气得跳脚:“你个老烂货,有你什么事!这是我们老程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
张周氏也不进院子,就站在门外的大路上,得意地叉着腰:“我偏要说,你家干的事儿不像话,还不兴旁人说了?以前你背地里挑拨我家儿媳妇的时候,咋没见你说自己多管闲事?”
程周氏气得要去跟刘婶子撕打,结果让程老头儿给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做什么?让我去撕了那老贱货的嘴!”
程老头儿气得低吼一声:“行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吗?”
程周氏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这可是关系到她儿子的切身利益的大事,苏沁占着律法的理,真要较真起来,她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