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苏沁母子三人被绑在小河村的村口的空地上,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到了场。
程家那些本家人,不少都对着母子三人喊打喊杀,让陈道长快些做法,收了他们。
陈道长正指挥着徒弟们摆法坛,转头过来对众人道:“时辰未到,待到午时正,就正式作法,诸位稍安勿躁。”
倒是小河村其他人面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来。
“这明明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是鬼怪了?沁娘那么老实和善的,两个孩子更是什么也不懂,这会不会是弄错了啊?”
“是啊,这母子三人回村这么几天,一直安安生生的,这也就是欺负人家沁娘老实,娘家不在跟前……”
“唉,死了男人的女人,日子难过啊……”
但也有人觉得,这事儿挺玄乎。
“你们忘了前几天那个神婆的事情?我打眼看着这苏沁娘的确有些不对头,以前她可是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的,那天收拾那神婆的利索劲儿,跟以前哪里有半点相似了。我看啊,她肯定就是像程家人说的那样,被什么脏东西附了体。”
一村子人,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几个人上前去求情。
倒也不是村人冷漠,实在是他们并不知道那陈道长到底要怎么作法。
赵秀芝两口子一大早就去了地里,刚刚收工回来,路过村口,看这里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便打听了一嘴,听说是苏沁母子被程家请来的道士绑了,一会儿就要作法收了鬼怪,立刻把手里的草筐扔掉,挤进了人群里。
见母子三人被绑在梦想桩上动弹不得,赵秀芝跑到程老头儿跟前说道:“叔,你们这是作甚?沁娘和两个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沾了脏东西?你们这样做,让她和孩子以后怎么见人?”
程老头儿掀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她有没有沾脏东西,一会儿道长作了法,你就能亲眼看到了。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媳妇子来说话。”
赵秀芝的男人程铁牛说道:“叔,这样做真的不合适,弟妹还在新丧,你们这么说,以后会被人说闲话的。有什么事情,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就是,这样做,不是把弟妹和两个孩子往绝路上逼吗?彦安兄弟泉下有知,怕也是会不得安宁。”
这时,周水生也挤进了人群,帮着说话,“程叔,程婶子,快让人把嫂子和两个娃娃放下来吧,这大热的天,折腾病了可咋办?”
“我呸!”程周氏挤了过来,照着程铁牛和周水生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