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她娘也是在避难的路上生了病,生生熬了几个月,熬到把秦芳容送回县里,又坚持了些日子撒手去了。
苏沁心里有了个底,见她小脸上有哀痛之色,便劝慰了一句:“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他们才能放心。”
秦芳容鼻子一酸,又赶紧忍住。夏嬷嬷说过,没有哪个主子喜欢看下人们哭哭啼啼。
“太太,奴婢知道的。奴婢能跟了太太,我娘泉下有知,必是能安心的。”
苏沁看她那故作坚强的样子,有点不落忍。想想她前世十四岁的时候在干啥?那会儿上初中,正是叛逆的时候,后妈面甜心苦,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把她一个小姑姑挑拨得团团转,到处打架生事,让家里人对她各种微词。
再看看秦芳容,同样大的年纪,却是已经经历过几次巨变。
也是个命运多舛的。
秦婆子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脸拉得老长。
苏沁见她这样,便问道:“打听到了什么?”
秦婆子咬着牙道:“太太,你猜那王久庆是什么人?”
苏沁略一想,“王婶子的侄儿?”
两人都姓王,昨天王婶子来做媒,自己打了马虎眼糊弄过去,今天就来了个同姓王的男人,不让她往这关系上想都不行。
秦婆子恨恨点头,“对,就是那姓王的侄儿!老奴打听到的是,那王久庆前面的婆娘嫁到王家,一连生了两个女娃,十分不受待见。据说在避难的路上,王久庆的娘和奶奶不肯给两个孩子东西吃。王久庆的婆娘舍不得饿着孩子,就把自己的那口省下来分给孩子,最后饿死在路上的。”
苏沁听着挺不是滋味,“那王久庆就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挨饿?”
秦婆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可不正是!说是那王久庆也不喜欢那两个闺女,对自己婆娘也不怎么待见。听说王久庆家里穷得连耗子钻进去都得哭着出来,但他仗着自己长得周正,就一直想挑个好的,但人家女方也不傻,所以挑来挑去,到最后年纪大了,更挑不着了,最后只得娶了前头的那个。前头那个家里更穷,长相也一般,嫁到王家之后日子可想而知。”
秦婆子越说越是瞧不上那王久庆,什么玩意儿!
“他前头那婆娘一死,这不王家就张罗着要再给他说一门亲事。但是他家本来就穷得揭不开锅,如今又是个拖着两个孩子的鳏夫,更是没人能看得上了。姓王那婆娘是他亲姑,八成是见太太日子过得体面舒服,所以就打了主意想把那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