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沁驾着马车去县里接舟舟散学。
舟舟从私塾里出来的时候,小脸拉得老长。
苏沁笑着问道:“怎么了?上课开小差,被夫子抓住打手板了?”
舟舟把小嘴抿得紧紧的,眉头皱出一座小山包来。
苏沁被他这样子逗得直笑,“到底怎么了?好像天都要塌了一般。”
舟舟闷着声音道:“娘,书包被别人仿去了。”
苏沁愣了愣,“那个叫张什么的孩子?”
舟舟抿着嘴点头:“张春来,他今天来私塾的时候背着书包来的。”
小家伙很不高兴,书包是娘想出来的,是独一份,张春来一声招呼不打,就让家里人仿了一个,这让他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一般。
正说着,就见那张春来背着书包从私塾里走了出来,见到舟舟和苏沁的时候,还十分嚣张地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朝自己的家长走去。
来接张春来的是他娘,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合群的女人。
孩子们开学已经大半个月了,苏沁这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个妇人,穿得不算多好,但胜在干净整齐,长得也还算周正,周身散发着一股刻意的清高之感。
这样的人,苏沁是不屑搭理的。
察觉到苏沁母子的视线,张春来的娘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嫌恶,然后拦着张春来就走。
苏沁被这莫名其妙的嫌恶搞得一头雾水,这女人没毛病吧?头一回见面,她离着对方十来米距离呢,也没招惹对方,凭啥就摆出这样一副态度?
不过她刚刚看了那张春来背着的书包,虽然是仿着舟舟的书包做的,但细节和样式差别挺大,看着有点粗糙,不过外面包的布倒是挺讲究,绣了各种花草,看着花团锦簇,但实际上俗气得很,根本不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背。
苏沁在心里哼了一声,画虎不成反类犬,抄袭都抄个四不像。
吐槽一声之后,苏沁便把这事儿扔在了脑后,转头安慰了舟舟一声,“不必放在心上,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后离他远着些就是。”
驾着车回到村里的时候,苏沁在陆铭逸的宅子门前和一辆马车撞了个正着。
乡下的路都不怎么宽,一辆马车刚好能成行,两辆马车相遇,必须得有一辆退让。
马车上坐着一小丫环,颐指气使地对苏沁道:“没看见我们的马车停在这儿?怎么还往这边来?赶紧退后,一会儿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