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笙听粗俗话听得脑壳突突直疼,手一抬,就有人上去将奶嬷嬷的嘴巴用抹布堵上。
“这刘家果然不是正经世家,从偏僻乡村里面爬出来的进士果然是不入流的,瞧刘敏云那奶嬷嬷就知道。”
“说话粗俗又不知羞耻,刘敏云一瞧就知道是她带出来的,哈哈哈,一样的粗鄙。”
“先前还挠着要撞墙,非说公主辱了她名声,现在看来,明摆着是她心里有鬼,担心公主找人过来给她诊脉,所以才自己狠心往那墙上撞的。”
“就是,到底是雷声大雨点小。刚刚喊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人往墙上面撞,估计就是嘴上面喊喊。”
“……”
贵女们又不是傻,三言两语再加上刘敏云先前的所作所为,也基本上猜测出来了刘敏云刚刚那些行为代表的是什么。
但……
梁瓷笙习惯性地伸手探去自己的耳垂,指尖摸了个空,才愣神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在北楚了。
楚竹煦喜欢给她带的那个青玉耳坠早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死的的时候……
梁瓷笙恍惚了会儿。
死的时候她带了还是没带,也想不起来的。
青玉耳坠是楚竹煦心情好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水乳交融的时候,楚竹煦总是舔舐、含弄着那个耳垂,青玉耳坠还几次都从白嫩的耳垂上面掉下来落在床上,映衬着肌肤上的红痕愈发明显。
“白瓷配青玉好看。”
“爱不释手。”
“……”
梁瓷笙下意识地轻晃自己的脑袋,现在她的耳垂上面什么也没有,强拉回自己的思绪,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大夫,心里面多少有些沉闷。
先前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也就没了多少心思。
刘敏云不是她的死敌,搞垮她也不过是因为荷香在她手里面吃了亏。
枪打出头鸟罢了。
梁瓷笙手托着腮帮轻嗯一声,对眼前的混乱格外的不伤上心,抬手随手指了下,“行吧,你们挨个挨个地继续往下面说,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冤枉刘小姐。”
大夫们一个接着一个说,很快就把他们的诊断结果都说完了。
基本上跟男大夫说的是差不多的。
刘敏云是喜脉,而原晴的动作并没有给刘敏云带来任何的伤害。
花宴会场上面一阵沉默后,梁瓷笙玩弄着自己纤细的玉指,从指间缝隙之间抬眸看向江之烟,嘴角轻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