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
梅青黛双眼大睁,被这个信息炸的回不过神来。
男人能有什么隐疾?冷神医就差明说了。
梅青黛看到脸上写满了恼羞成怒的虞弗策,只觉得自己这十年来喝的所有中药全汇成了满嘴的苦涩。
有苦说不出。
“哐当”虞弗策一脚踹上扶手椅旁边的盆栽,半人高的盆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撞上柱子碎成了两半。
满地残叶。
“混账!”
梅青黛惊吓之余,虞弗策阴恻恻的眼神朝她望了过来。
那不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
是看仇人的眼神。
蕴含着深浓的警告。
梅青黛张了张嘴,“阿策……。”
“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
梅青黛都快哭了,她能说什么?她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虞弗策警告她之后,转身就走。
人走远后,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渐渐散去,梅青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紧抓着扶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女佣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梅青黛忽然想到蝉鸣寺山脚下遇到的那个老神棍。
老人寿长克子孙。
这七个字不停的在梅青黛脑海里盘旋,如同魔咒。
“啪嗒”她犹如惊弓之鸟般瑟缩了一下。
原来是她不小心将茶几上的瓷杯扫落在地。
她不知道是姑祖母太长寿了克她的子孙,还是虞家作孽太多了导致断子绝孙。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能接受。
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梅青黛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
“去看看祖母吧。”
——
梅青黛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客厅传来摔茶杯的声音,碎裂的瓷片从门缝里迸溅而出,足以见得施暴人满腔无处宣泄的愤怒。
梅青黛扯了扯唇,眸底划过一抹嘲讽,下一刻便换上一副哀戚表情,小碎步迈了进去。
“祖母……。”
不愧是唱戏的出身,这窈窕风流的身段、凄凄切切的嗓音,谁听了不动容。
梅绿歌坐在主位上,脸上难看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去,一张老橘皮一样的老脸上阴云密布,比鬼片都惊悚。
梅青黛心脏一紧,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表情,哀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