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汤,撸起明月的袖子,看到手背上都起了冻疮,只是被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一时没发现。
明月扯过袖子,脸上挂着笑意,轻声道:“姐姐,不碍事的,妹妹自小就落下了生冻疮的病根,和有没有碳没关系的,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霓裳看明月懂事的样子,更加心疼。想起小时候在元洲,遇上旱年,都是靠祖母的嫁妆过活。庄子里那么多嘴,日子总是不宽裕的。
冬日里为了省碳,祖母脚上生了冻疮,肿的红红的,奇痒难耐,但自己的小手小脚却暖烘烘的。
那时候,霓裳便知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罢了。
在这深宫之中,更多的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若是昨日夜里自己走错一步,便是灭顶之灾。所以对这份姐妹情谊,霓裳分外珍惜。
“明月,你且等一等,总是有办法的。”霓裳说这话时,眼睛看向窗外,心里已经拿了主意。
“对啊,春天总会来的,天一暖,冻疮自己便好了。”明月并没有听懂霓裳的话,但这对于霓裳来说,并不重要。
“金秋,咱们这里的碳也用不完,你去收拾两筐出来,让阿福给揽月轩送去。”霓裳叮嘱道,“不要惹眼,晚上去。”
“姐姐。”明月还想推辞,她知道各宫都有份例,并没有用不完一说,霓裳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用着心安。
“听话,你如今还在病中,若病上加病,叫我这做姐姐的,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