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会的这两日间,冯仙儿突然反应过一件事来。
当日情急,她只当许仲彦进入宫中,定是遵了陵光君的那道令,成了太监。可常人去势,虽三五日便可下地行走,但非月余而不能长久站立。
许仲彦如今虽被关在配室当中,可一旦有人打开门进去,他仍是正义凛然张口便骂。
如此气势充足,哪里像是刚刚净了身的样子。
冯仙儿信重的侍卫如今被遣了出去,不在宫中,只有一名侍女是贴心的。
名唤宿星的侍女听了她的忧虑,心里惦念着事关贵妃的名节,也就关乎着照月宫中上上下下几十条性命。干脆就自作主张,咬着牙去查了许仲彦的身子。
这一查,便有了今日这番结果。
此时宿星也不知是羞是怒,满脸通红:“那贼子胆敢欺瞒贵妃,干脆就阉了他,让他做个真太监!”
冯仙儿虽将陵光君的诏令奉为无上旨意,但这许仲彦大好的人才,既然自己不愿意净身,她也不舍得真给阉了。
听宿星这么说,她也只是尴尬:“倒也不是他欺瞒我,仓促之下,别无他法而已,也怨不得他。再说,谁去阉他?你呀?”
她刻意没提自己失察,也是怕下面的人为了弥补她的过失,反倒去伤了许仲彦。
宿星却换了个思路:“那我先去割了他的舌头,免得他乱说,等成望舒回来,让他来阉。”
这侍女的脾气她是知道的,陵光君当年把她送到自己身边,一是脾气秉性相合,二是当她有些决断的时候,能有个果断的贴心人去做。
当然,宿星是算作她的人,还是陵光君的人,到底也说不清楚。
冯仙儿忙道:“那许仲彦满腹才华文采斐然,就算你割了他的舌头,他就不会写文章骂你吗?我们既然控不住,还不如安抚他。”
冯仙儿毕竟不像外面传的一样,作恶多端蛊惑君王,她可不想平白害了人家。
宿星倒是认真地想了想冯仙儿的话,接着又说道:“这倒也是,那我把他手筋也挑了吧!”
冯仙儿一听这还了得,赶忙止了话头:“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自己动手了,我去和他谈谈。”
她说完转身就走,宿星却突然叫了声“贵妃”喊住了她。
冯仙儿疑道:“还有何事?”
宿星有些犹豫,道:“现在那人不太雅观,我先去收拾一下。”
冯仙儿还以为她又琢磨出什么新主意,赶忙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