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而要来她宅邸,打听起来却更是麻烦,“太守”二字毕竟扎眼,“刘老夫人”在潼城又不止她一个。旁人问着,到底不方便。
因为还要与刘著“沾着亲戚”,用“温府”是万不能行的,思来想去,干脆给这宅院另起个名字。
温故心里想着,自己比旁人更多出许多机会,但并不是要让她虚度的,便想以“机不可失”做她在潼城这处居所的由头,也算时时提醒着自己。
她把这个念头和知夏简单商量了,但也只说是之后每一步都艰难,万不可错失良机。
知夏立时想出个名字,既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到底听着不那么顺耳,不如就叫“再来居”,也算讨个好兆头。
温故听完笑了好一阵,心里暗暗想着,这名字倒是符合她的情境,但听着却总觉得不那么正经。
也是,知夏有过“全鱼馄饨”这种起名的往事,想必这个差事是不能找她的。
既如此,温故就自己琢磨了“不失”二字,又请太守刘著百忙之中亲手题了字,做了门额,悬于这“不失居”之上。
前院知夏在忙忙碌碌,后面里,李茂却亲自过来了。
李茂这两日先填了太守主簿的缺,他本就有着穿什么像什么的本事,此时一身官服,倒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威风。
只是此时事急,话里也干脆:“大小姐,方才南城门拦下一人,自称许仲彦,可没说两句,人就晕了。”
温故倚靠在坐塌前,本还有些困倦,却因这一句清醒了:“许仲彦?只有他一人?”
李茂答道:“正是,身上尚有血污,看着像是一路上有过几番苦战的。”
温故点点头,似是了然,但眉头仍然皱着:“骂殿之后就再没听过他的消息,我还当他被扣在了连州,竟回来了?怕这一路很不容易。”
李茂道:“医官给他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口众多,但都不致命。”
“他一个书生,定然不会孤身一人回来。想必送他的人凶多吉少了。”温故说着,干脆从榻间起身,“潼城不能留他,无论他出事与否,南楚都会派人来查或是来抓,这些人不能住在潼城里。派些人把他送回千砻县去,让宫县令也辨认清楚了。”
李茂称了声是,就当领命,正要再说其他,却听温故又道:“不能让他自己回去,让文叔去送,暗地里送,别露痕迹,一定要让他活着回到千砻县。”
李茂应声,又道:“大小姐,我正要说虞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