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这话,不止为了羞辱郑统,顺便也还有几分揶揄温故的意思。
对于阴阳怪气这件事,李寻向来没有敌方友方的区别,通通都在他的招式范围之内。
只听温故道:“李主簿想必是闻了些酒味便醉了,开始胡乱说话了。”
气氛本来因着李寻的几句话,显得稍有些尴尬。可温故这么一说,郑统当是李寻争风吃醋,温故下不来面子。最好二人当场能生出些嫌隙来,对自己才是大为有利。
却又听温故继续道:“我虽见过的不多,但也还是挑剔的。”
这话就全递到了郑统身上。温故才不管郑统如何,他算计自己这一波,回敬他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这就只轮到郑统一个人尴尬了,他一把年纪让两个小辈如此嘲弄,脸上毕竟挂不住。
但他现在首要的是想着把人给温故留下,此事需往长远看,不能计较一时得失,更何况脸面而已,不痛不痒不伤根本。
“若真年轻几岁,老夫也想为咱们潼城的巾帼英雄鞍前马后,奈何年老多病,只能找些正当时的年轻人,替我们这些潼城的老叟们尽些心意。”郑统原本朝着温故说,话到此处,又转而看向李寻,“李主簿心思敏捷,气量想必也不凡,不会因此怪罪老夫吧?”
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清楚了,李寻一个面首,还能让他做了主家的主不成?
然而李寻压根没接着他的话往后说,而是故意拧了个作怪的表情,道:“怪罪也好,敬佩也罢,我区区一个主簿,一个月没几两月钱,不爱与人交谈这些。你郑老爷一把年纪,也少与人攀上这些牵扯为好,咱俩最好别有什么交情,免得郑老爷哪天岁数到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还要我平白添上些银钱。”
郑统实在没想到李寻还能当面骂人,可那李寻说这许多还嫌不够,干脆又补上一句:“郑老爷手掌生的宽大,积德不积德的钱伸手都能抓,就行行好,别惦记我身上这点银子了吧。”
李寻这人,你与他好好说话,他与你阴阳怪气,你与他阴阳怪气,他就与你破口大骂。
二人又你来我往了两句,最后还是郑统懒得再与他胡搅蛮缠,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请到配室暂作休息。
温故叫人领他去了,不一会,又见郑家仆从前来禀报温故,就说自家老爷实在吃醉了酒,睡了过去,不得已就让下人带着回去了,没来与温故告辞,要她千万不要见怪。
郑老爷虽然走了,但这十几个男子却给温故留下了。剩余几位老爷见状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