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随他走了好一段路,此人先后去了五处地方,处处都是孙家产业。每到一处,便都是同样一番行事。
更要紧的是,天光大亮之后,这兵士终于不再往孙家别处探寻,可竟进去了连州来的大人暂住的驿馆当中。待了有一个时辰方才离去。
孙老爷听的一阵阵头皮发麻,此事恰好合上了刘若玉刚刚送来的消息。
若只查他赌坊伎馆之类的产业,无非是损失些银钱而已,大不了舍尾求存,心疼一番便也就罢了。但他们此番所查之事,是能要了他身家性命去的。
“那人做的怎样标记?”
见孙老爷今日的脸色格外阴沉,几个手下不敢怠慢,赶忙呈上几张纸来。
纸上没有别的,就是五个歪歪扭扭的圈。
“这是什么东西?”孙老爷看着荒唐,于是问道。
手下忙回道:“便是那军汉划下的,小的们也弄不清楚,便原样画给老爷瞧瞧。”
孙老爷把纸一甩,眉头都拧成一团,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意:“就画成这样?”
孙老爷这一怒,于他们来讲可不是小事,另一个手下赶忙回道:“老爷明鉴,并不是小的们画成这样,而是那兵士就这么划的。小的们是比对着来的,大小模样一丝一毫都不敢有差别。”
孙老爷听了,却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表情仍旧阴沉,那手下被看得一阵阵心里发慌。其他几人也跟着帮腔。
“当真如此。”
“小的知道事关重大,比对了好些遍。”
“老爷明鉴。”
几人七嘴八舌说了半天,孙老爷终于重新把手伸了出来。离得最近的那人立时会意,把刚掉在地上的几张纸递到了自家老爷手上。
孙老爷在案上将纸分别摆开,仔细端详琢磨了好一阵,又问了哪一张是在哪一处划的,此人什么时辰在何处,中间哪里有停留,是否与旁人说过话等等。
然而该问的都问过了一遍,这人绝对就是暗中查探,其中关窍却解释不清楚,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圈,更是不明所以。
孙老爷想不透便不想了,又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他从驿馆里面出来,也没去别处,却往南市里头去了,还在成义客栈里要了个上房,就在那歇下了,说是要住上两日。”
这却奇了,成义客栈也是孙家的产业,却是为数不多的,完完全全干净的一个。
“白日间,他歇什么?”
“小的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