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巨鳌骨、龙角骨、凤尾骨,都是指面部两颧之骨,这九种骨相都是贵相,我这辈子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算不上稀奇。”
“那怎么把你吓成那样?”
茶香飘出,王静安斟了杯茶,轻缀了一口,摇头道:“揣骨望气,此人之气,非同寻常。此人年纪轻轻,但目光如炬,有神光外散。”
钟重江纳闷道:“活人眼里都有神光吧?”
“不,是真的神——光。”王静安重重的咬了一下‘神’字,满眼都是不可思议道:“此光奇定勇烈,威仪不凡,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不怒而威,狐兔自战;且瞳孔目蕴神气轻灵皎洁,如日东升,刺人眼目,如月悬镜,光辉皎洁。实属我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一连串得形容词出来,听的钟重江目瞪口呆,失口道:“不是吧?有这么厉害?我怎么看不出来。”
王静安笑道:“你要是看出来了,你也可以看相了。这种神光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气势而已。”
“那又怎么样?”
王静安一字一顿道:“非人之目。”
钟重江吃了一惊道:“什么意思?那小子不是人?”
王静安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是人能是什么?当然是人,奇就奇在这个地方了。我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不敢与之对视。”
钟重江咋舌道:“这也忒玄乎了,我反正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王静安苦笑了一下,道:“还有更玄乎的呢。你还记得半个月前,我说咱们以后去外滩下棋么?”
“当然记得。”钟重江道:“你不就是看臭棋篓子老孙头不顺眼么。”
王静安摇着头道:“那只是个借口。这事儿啊,还得从今儿个那老太太的儿子说起。”
七天之前,王静安的外甥带了个文弱的年轻男人,求到家门口,让王静安帮他算算前程和姻缘。
王静安见那人骨相额塌颧陷,呈冥顽虚耗之相,注定早夭,命不久矣,所以拒不起卦,怕人听了惶恐怨愤,徒惹是非。但是后来经不住外甥的苦苦相求,他才勉强答应,但不用最拿手的骨相,而是让他随便写两个字测字。
钟重江嗑着瓜子,饶有兴致的问道:“他写了什么字?”
王静安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立丰’二字,淡淡道:“他姓田,叫立丰,就写了立丰两个字。”
王静安认真道:“田立丰老家是北方山区,这小子争气,大学考到咱们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