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笔在文件上圈圈点点的老爸,头也不抬道:“东升啊,他前年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怎么?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他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么?”
老爸放下文件,喝了口茶,才叹气道:“东升这孩子,心眼儿忒实在。当了几年兵,也只练了个好身板,脑子有点儿一根筋。退伍之后,部队给安排的好好的工作不干,一门心思的去创业。得,累死累活的在国外打工攒了点儿钱,这买卖还没做成呢,就被骗子骗了个倾家荡产。现在啊,还债还的家里的地都卖完了,家里还有老婆带着仨拖油瓶。得吃饭啊,就只能开着三轮去劳务市场打零工。”
“这样啊。”陆铮叹了口气,他上了十年学,陆东升当了六年兵,他的脾气耿直,不善变通,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心气儿也高,如今家徒四壁,一蹶不振。
“东升这孩子认不错,咱老陆家的地都是你二叔种着,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东升过去帮忙。”老爸斟酌了一下道:“我原先琢磨着咱们得石水榭开业之后,给东升安排个工作。自家人,知根知底,用的放心。”
陆铮一拍手道:“爸,咱们想到一块儿了。东升当过兵,我打算让他在保卫部干干。”
老爸苦笑了一声道:“估计没戏。”
“为什么?”
“你二叔问过东升,他不愿意。我估摸着是因为,你跟东升同岁,他现在混成这样,你倒是混的风生水起。他的自尊心强,拉不下脸来。”
在门口照面的时候,陆铮就察觉了这个问题,沉吟了半晌道:“爸,这事儿包在我的身上。”
“你?”老爸摇了摇头道:“你亲自去,他更自卑,更不可能。”
陆铮挑了挑眉毛,自信道:“如果成了呢?”
老爸笑着看着他,打趣道:“行啊,你打算怎么着?还要老爸跟你赌点儿什么吗?”
“必须的啊。”陆铮摩拳擦掌道:“就赌你珍藏的那瓶毛台,怎么样?”
“不行,不行。你个小兔崽子,啥时候知道我有毛台的。”
“何止知道,我都喝了,里面灌的是水。”
“啥?”
老爸急匆匆钻进东厢房,翻腾了好一会,拿出一瓶毛台,拧开盖子闻了闻,忽然道:“你个小兔崽子,敢糊弄我?这下完了,酒打开了,不喝全都跑了。”
……
下午时候,张誉诚打来电话,饭店已经定好了,陆铮跟安静开着车来到市区。本来是一场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