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错。”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游方道士苦笑道:“我年纪比你小几岁,你还救过我的命。可我那时候,唉……真是鬼迷心窍了。”
“云州。”张岳鸣顿住脚步,正色道:“千万不要这么说。当时的情势谁能看的清楚,我们只是意见不同,道路不同,但归根结底,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说是这么说。”游方道士自嘲一笑,摇头道:“我当时就是个愣头青。要不然也不会把师傅害死。云州,云州。这是当时我师傅给我起的名字,可我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针扎一样。五十多年啦,身份证上写着阮季常,户口上写的阮季常,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就叫阮季常了。”
“世事无常,除了神仙之外,有谁能真的未卜先知?”
游方道士点点头,忽然问道:“师兄,听说后来你们干了件大事?”
“是啊,一件大事。”张岳鸣重重的咬了声‘大事’,语调低沉苦涩道:“一件五十多年来,除了我之外,再也没人知道的大事。”
“就在这九龙山中!”
“当时啊,我三个师兄惨死南海,尸骨无存。为了追查这件事情,师父他老人家最后跟龙主任闹到决裂。后来师父在剑阁遭遇伏击,身受重伤,一直逃到闽建。身边只有我最小的师弟,甄岳灵照顾,他当时还不到十岁。师父一路奔逃,旧伤发作,新旧交叠,缠绵病榻数月。可是听到故友相召,仍毅然决然的前去相助。”
阮云州蹙眉道:“甄岳灵是你师傅的爱子吧,十岁,怎么办到的?”
“是啊,他当时还是个孱弱的孩子。”张岳鸣两眼发酸,涩声道:“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景,背着油尽灯枯的师傅,居然就那么来到了龙泉。”
“真是万幸。”游方道士道:“后来呢?”
“那时候我在川西打游击,有一次遭遇倭寇军队,队伍被打散了。我肩膀中了一枪,钻到一个老乡家里养伤。就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村里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乞丐。我出去一看……”
说到这里,张岳鸣再也忍不住眼中酸涩,怔怔的下两行老泪。
当时张岳鸣在村中养伤,还没好利索,听说有老少乞儿昏倒在大街上,少的皮包骨头,颧骨突出,都脱了人形,老的更是蓬头垢面,形如骷髅。张岳鸣动了恻隐之心,就跟着老乡把两人给抬到了村里。
由于当时这老少经历了长途跋涉,不知吃过多少苦头,早就面目全非。张岳鸣并没有认出他们来,给这老少喂了米粥足足两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