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家果树林走出来,杏宽背着几十斤李子,独自朝潘溪霞家走去。
很快的,他追到走在前面的王大妈,不由得随口问:“你也是去送李子?”
问题显而易见,他作为男人,没计较王大妈在潘溪霞面前的搬弄是非,也没把过去的纠纷记在心里面。认真算起来,他属于老实人,那种性情几乎接近于马大哈之类的人,事情过去了啥都过去了,不藏着掖着。
王大妈不同,她不但牢牢记住昨日的不好,还想方设法总是在寻找机会报复人,这次摘李子的事情,背后多次讲坏话不说,竟提出建议不收杏宽家李子,只是潘溪霞没答应,理由是早不看见晚看见的人,不可以计较太多事情,不然邻里关系处理不好,其结果反而是大家赚不到钱。
对此,她记恨了潘溪霞好几天,只是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这个时候,杏宽主动问她的人,她佯装听不见埋头继续走她的路,心里面却在说,你小心点儿,你休想长时间的同我蹦跶得意,吴联记从医院回来,再想办法让吴联记收拾你这种人,光占潘溪霞便宜,摘个李子总是尽挑些不好的,别以为我眼睛瞎看不到你玩的鬼把戏……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吴联记做手术,杏宽不辞辛劳前后跑去好几趟医院,还抽出时间讲了近几年郎杏坳所发生的大小事情。只不过,她在杏宽嘴里也没啥好的,那副臭德行,不管怎么说都难说出个好来。
只是此时刻的杏宽,他以为王大妈没有听见问话,又改口追问:“你家今年的李子应该收成很好呗?”
“好!”王大妈总算憋不住嘴巴,迟迟的应付了下。
杏宽拿热脸贴个冷屁股,一时讨个没趣不再多言多语,又加快脚步向前疾走。
几分钟到得潘溪霞家门口,一看旁边上坐个人,他很是不解,“杏卫,你怎么坐在这里呢?不会是你媳妇不让你进屋吧?手里面还抱着个装有酒的酒瓶子,一个人闲着没事做喝闷酒啦?”
紧跟在后面没走丢的王大妈,她耳朵里听不习惯教训道:“死杏宽,你不懂说话,少说两句好不?”
眼目前现在,她持有态度旗帜鲜明,杏卫胸腔里没长颗怜惜之心,活该不受潘溪霞待见,平常时候披了张狗皮看着倒像个可靠的本分人,一遇到事情立马变得自私自利不懂人情世故,最好这辈子都不被原谅。
从那天闹得不可收拾的婚礼现场看起来,吴联记的关心与担当才像潘溪霞男人,才像合格的真正男人……
对杏卫没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