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其实是说,到了这个时候,你才认出我萧逝水,不嫌太迟了点吗。
瘦竹竿显然也听过这位曾经,不,哪怕是现在依然威名赫赫的“逝水东流”萧逝水的名头,当下面色也不禁大变。
甚至连那只狮身人面的飞天石犼,面对那名白衣负剑青年时,都止不住浑身在战栗。
场中唯一还算保持镇定的,反倒是境界修为,在三人一犼中最差的苏典了。
但没有人知道地是,表面上看上去最镇定自若的苏典,其实早在白衣负剑青年现身的那一刻,心中早已如掀起了滔天巨浪。
从没有任何一刻,能像现在这般,令他对一个人生出一种,源自骨子里的,敌意。
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就是他穷极一生,也难摆脱的,宿命之敌!
似乎也感受到了苏典的目光中,那抹隐晦的难以察觉的敌意,白衣负剑青年下意识朝苏典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惜对方那可怜的辟谷期第三个小阶层的修为,在白衣负剑青年的眼中,根本就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面对苏典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敌意,白衣负剑青年浑不在意。
他只是遥遥地向着瘦竹竿马六九,以及绝代佳人林诗雅的方向,慢慢探出那对如白玉雕成的颀长手臂,化成尺许青色剑光的灵力,在十指指尖如炫舞般轻灵地跳跃着,目光阴沉如水,一瞬不瞬地盯着被自己气息笼罩的二人,声音不含任何感情道:“死,或者臣服,除此之外,再无选择。”
此时此刻,这位白衣飘飘丰神俊朗的负剑青年,就恍若化身成一名一言定人生死的宰执天地的判官,傲气足可通天。
很显然,林诗雅,马六九,苏典三人,在他的眼中,俨然就是那低微卑贱至极的蝼蚁,生命任他予取予夺。
客栈内的其余酒客,连同老板及店小二,早就摄于白衣负剑青年的可怕气势,唯恐几人的战斗,殃及到自己这条无辜的池鱼,而逃之夭夭。
场中这时已只剩下双方处于对峙状态的六人。
苏典心中一叹,形势的严峻出乎了他的预料,在那名拥有聚灵巅峰绝对力量的白衣负剑青年面前,以往的那些小聪明小算计,根本再难派上用场。
排除身受重伤的林诗雅不说,连己方最强的痴魔马六九在那个白衣青年手中,也是遭到绝对碾压的下场,更何况对方还有两个辟谷后期修为的高手,在那里虎视眈眈……
难道今日,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