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西医吗?怎么到底了,就变成中医了。”
男人掷地有声,脆弱不堪的谎言被撕开一道大口,终了,戏也唱不下去了。
逢萧玉自沙发起来,微一欠身,“好了,不跟赵先生开玩笑了,其实萧玉没病,在这跟赵先生说声抱歉。”
“逢小姐这是骗我骗的好苦。”赵淮眼睛朝着她,又微微一笑:“不过是我稍有些较真,看不惯中西混合,才问了一句。”
逢萧玉微微抿唇,状似不语。
态度却已然跃上面前,前一日的藕断丝连,这一日的冷清绝情,她不想同他多有牵连。
宗文成笑,赵淮也笑。
而后,轻轻一抬手,宗文成从沙发里起身,态度熟稔跟赵淮攀谈着。
算是‘糊弄’赵淮一事,已然过去。
逢萧玉听不懂宗文成打的官腔,更听不懂赵淮从‘心脏’聊到‘骨科’,但总觉得耳熟,似在轿车内,已经听赵淮和副官聊过。
他们男人间的话题仿佛总绕着家国,时事经济,再稍稍往后,就是女人了。
说道这个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瞧向了逢萧玉,又心领神会的撇开了头。
……
用过午餐,赵淮说要和宗文成去书房谈谈,宗文成笑了笑,搭着他的肩,好似两兄弟。
逢萧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老实说——
宗文成和赵淮谈,倒是省下她不少心。
只是不知道,赵家是不是真的是沈嘉实的大主顾了,如果不是,她脱离海上月的时间就只会更紧了。
思绪到这,她难免有些焦躁,想上去听他们的谈话。
步履走走停停,转了个圈。
厨房帮佣见着,只觉是宗提督的桃花,会心一笑:“逢小姐,我现在走不开,你是不是能帮我送送下午茶?”
逢萧玉点了头,“当然可以。”
她接过花团锦簇的瓷盘,一步步登上二楼书房。
动作轻之又轻,缓之又缓。
先前来过一次,倒无需人引路。
只是她到时,书房门口没人,像是刻意被支走般。
逢萧玉止了步,在书房门口二三米的距离。
书房门口半开着,里面的谈话声隐隐透露出来。
“赵家小公子,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
“宗提督有话不如直说。”
“我想要赵家供着海上月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