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黄又冲着几个婆子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行刑!惊扰了二姑娘,仔细你们的皮!”
“不要!”绣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出去。
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天而起,接着便是啪啪到肉的板子声,和绣梅的哀嚎。
奚应芷目露不忍,含泪要掉不掉地看着姚轻黄,却没有开口。
一副想求情却不敢的模样,一旁的长梧暗道,二姑娘虽然心软,好歹还算胸中有章程的。
被她这样看着,姚轻黄心里头呕得要命。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了。
什么叫恬不知耻装模作样,这就是了。
姚轻黄驰骋奚家内宅十数年,还没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胸口翻滚的戾气和憋屈冲得她险些站不住脚,恨恨地捏着帕子,直等门外板子打完了,她才飞快地说起了正事。
“你要的药膳方子,长梧已经亲自置办了,你看看若是没有旁的需要了,便收下吧。”
姚轻黄双手叠在宽大的袖子下,打定主意不再掺和奚应芷的事情,只让她自己处理。
奚应芷若是就这么接了,难免显得轻狂。
所以她只是抿唇,“多谢父亲母亲记挂,这些事本该是丫鬟们做的,可是……”
她话中之意大家都懂了。
绣梅挨了罚,名声没了,定然是不能再伺候姑娘的。
这是要新的丫鬟?
姚轻黄已经很不耐烦了。
往日府里这两个庶女都像是院子里的鸡,撒两把米自己就长大了,居然问自己要这要那,凭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心里头不痛快,她口气也冷了,“一会我便指派丫鬟到云芷院来,不过母亲也要说你几句,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有些事自己也该操持起来。
绣梅对你不敬是她的错,可也是你性子软弱惯出来的。”
主母如此严厉训斥,若是奚应莲只怕要战战兢兢反思了。
可奚应芷像是没事人一般。
盖因姚轻黄对她不喜,只是因为身份和利益天然存在冲突,并非她真的做错了事。
哪怕她样样得体,在姚轻黄眼里总能找出不是,所以她又何必去管姚轻黄说些什么,只管自己有好处就是。
“母亲说的是。”奚应芷温顺地点头,“日后女儿也该立起来,有些主意了。
女儿觉得大姐姐身边那个叫梧桐的丫鬟很是能干,可否指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