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应芷被她提醒,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看着宁书元,在他充满期待的目光下,鼓起勇气缓缓开口:
“往日我将宁公子视为好友,依着女子之间交友的规矩送了许多贵重的东西给宁公子。想来公子也是心中负累太重,从未有过回礼。
今日听君一席话,方才知道我犯了大错,合该及时弥补挽回才是。”
宁书元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一时没能理解。
眉宇间带着三分愠怒,三分不敢置信,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往日送给宁公子的礼物没想到会让公子受之有愧,是我不懂事了,好在送的件数不多,我又全都记在心中。
梧桐,你随公子去将那些礼物拿回来。日后我重新备了价格便宜的礼物再送给宁公子,如此方才算得上有来有往的君子之交。”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连外头树梢上的蝉似乎都听懂了人话,没有发出任何噪声。
书斋之中只有奚应芷柔和软糯的嗓音,偏偏说出来的话,如冬日寒冰,刮得人脸皮子都挂不住。
“奚应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书元牙关都在打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