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说这些话哄骗我,方才你妹妹如此侮辱我,我若还不识趣,就是将我的脸面往地上踩。”
宁书元心中更是一定,忙道:“我那妹子就是个没见识的农女村姑,你怎能同她计较,日后我定然严加管教,让她不敢再对你无礼。”
他百般纠缠,其实就是舍不掉奚应芷这个财主而已。
她虽然只是个庶女,却肯为了他节衣缩食,费尽全力供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平日在学堂他虽然不是挥金如土,却也比那些农户之子宽松许多。
奚应芷若真的抽身,他立刻就会跌入泥地里。
知道他的打算,奚应芷却也没打算这会和他翻脸。
前世在那个人身边,她学到一个理儿,若没有将人摁死的能力,就不要与人彻底撕破脸。
她这会和宁书元闹掰,结果又能如何?
她还是奚府无足轻重的庶女,宁书元还是前途大好的学子。
纵然眼下会困难一些,可只要有一口心气在,他日宁书元高中平步青云之时,奚应芷难道还能奈何得了他吗?
所以还不如与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找准机会给他致命一击,让他再也无法对自己产生威胁。
奚应芷缓缓抬头,眼眸柔柔的,宛如一只小手从宁书元脸颊上拂过,看得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
“宁公子——”
话刚起个头,一阵凶猛急促的狗叫声响起。
“谁家的狗杂种,在路上乱窜!”
奚应芷闻声看了过去,就见得奚家的马车被一只半人高的黑狗撞得东倒西歪。
那狗委实凶恶,几声犬吠将奚府的老马吓得嘶鸣不已,马蹄乱蹬。
车夫费尽力气才勉强将马车控制住没倒下:“臭野狗,还不快滚!”
车夫扬起马鞭,就要往黑狗身上抽。
鞭子划破空气,还没落到黑狗身上,一柄银刀破空射来,穿过车夫的肩胛骨,将他钉在马车之上。
鲜血直流。
血腥味刺激得黑狗凶性更加大发,狂吠着往马车上跳去,下一刻就要拿车夫做下酒菜。
周围的百姓早就被这一幕吓得惊叫连连,奚应芷姐妹两个也被挤得东倒西歪。
宁书元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眼看车夫就要被黑狗吞吃入腹,一个懒洋洋的、低醇沉悦的嗓音,像是施咒一般,让一切静止了。
“金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