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出生就注定低人一等,注定是别人的踏脚石。”
范云云浑身一震,如见鬼一般死死盯着她的脸,“不可能,你在说梦话!”
奚应芷越过她,缓缓走远,“拭目以待罢。”
以往她总是怯懦又爱哭的,可今夜面对这样的范云云,她没有流泪,甚至连辩驳的欲望都没有。
没有人爱的孩子,眼泪是不值钱的。
而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她早就,不在乎这个人的看法了。
这一场风波便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不,也不算无声无息。
因为奚松听闻长梧说奚应芷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当即大手一挥,让长梧调了四个小丫鬟去云芷院暂时应急。
姚轻黄就在现场,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说什么。
反而还体贴道:“长梧不说这事我险些要忘记了,二丫头身边只有梧桐一个贴身丫头,梧桐之前在雪儿身边又是做扫洒的,想必不懂如何伺候主子。
要不我从明华堂调个大丫头去她身边帮着打点,免得她在麓山书院不懂规矩露了怯。”
奚松若有所思地听着,“还是不必,今日我瞧着二丫头也是个有主意的,贴身丫鬟且让她自己选吧。”
姚轻黄神色一僵。
成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奚松第一次驳她的意思。
居然是为了奚应芷那个贱丫头。
她在奚府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
夜过的很快。
翌日,奚应芷早早就起床了。
今日是她入学的日子,是以她心绪格外激荡。
几乎是天光乍亮就睁开了眼,听着院子里的寂静,她硬生生压抑着激动,在床上闭目养神。
直到丫鬟们开始起身打扫院子了,奚应芷才从床上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去了院子里。
几个小丫鬟正前前后后地忙碌着,见了奚应芷出来,整齐划一地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行礼。
听到这声音,梧桐方才急匆匆地出来,“二姑娘怎么醒得这样早,奴婢这就替您去打水。”
“不必了。”奚应芷喊住她,“你去替我将今日入学要用的东西清点一下,务必仔细着。”
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做,她不放心。
话刚说完,明华堂的红绡便带着几个小丫鬟进来,手中捧着几个盘子。
“二姑娘,今日是您去麓山学院念书的日子,夫人给几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