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唇解释:“老爷若不信,可以亲自召范嬷嬷来问话。”
“不必问了。”奚松见她抵死不认,心头一阵烦躁兼疲惫。
他没这个老婆聪明,他是很清楚的。
这么些年,他其实也心甘情愿被她拿捏。
可他这会却不明白了,姚轻黄对他为何要撒谎,究竟是有不得不撒谎的苦衷,还是,她真的就不爱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奚松心口一阵阵发疼。
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上战场杀敌、迅猛果敢的男人,退缩和懦弱绝非他的选择。
这会眼见姚轻黄还要狡辩,他只掐了她的下巴,双眸如利刃般直直看着她:
“我知道你总有千百个法子来替自己开脱,所以那些话我通通不想听。今日只问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是,还是不是!”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姚轻黄费力地张开嘴,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
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她知道将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奚松对她的好,作为女人,她心知肚明,受用无比。
她当然是感激的。
被他这样看着,姚轻黄有一种冲动,一种不管不顾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想告诉他,替他管理内宅,管教庶女,安置姨娘多么辛苦。
她想告诉他,她纵然没有他以为的仁善贤淑,可她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她不是一个坏女人。
可千般念头在脑海中交织,最终,她只勾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
“老爷,妾身真的毫不知情。”
话落的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看见了奚松眼底的失望和愕然。
一股莫名的窒息和恐慌忽地涌上心,她还想再说几句,奚松已经松开了她。
“好,”奚松负手退开,背对着姚轻黄,很快收拾好有些波动的情绪。
他接受这个女人对他的冷漠和欺骗,作为男人,他应该比女子更加果断才是。
“你既然这么说,我再问范嬷嬷也不会得到别的答案。”
姚轻黄脑子乱糟糟的,闻言无神地去看他。
就见奚松冷漠着,嘴巴一张一合:
“范嬷嬷是你院子里的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你也脱不了管教不力的罪责。一个奴婢都管不住,我怎么敢能将整个府邸交到你手中。
雪儿也大了,从今天开始,你只管好好教养雪儿,总不好让她日后嫁了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