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乡下人,却也知道自家出了这种丑事,是掩还来不及的。
当即对姚轻黄怒道:“还不将你女儿拉走,让庙里的师傅进来见着了难道就好看吗?”
将人打发走,又让奚应莲和谢文渊穿好衣裳,顾不得范云云还半死不活地哀嚎,带着一家人急匆匆地下山去了。
马车上,陈氏握着奚应芷的手一阵慌乱。
她虽性子强硬,到底没经过大事。
这会满是无助道:“芷儿,方才你说这是会耽误松儿的前程,说的是真的吗?”
奚应芷也满脸愁绪,说了去年一个文官因为家中女儿在外失仪,连累其父被罢免官职的事情。
“这事不止是会惹了陛下不喜,还有谢世子,宁远侯府在京都素有声名,今日他和三妹妹有失体统在先,咱们本可以拿捏着他的错处让他出血。
可大姐姐这样大骂他,必然会让他怀恨在心。若是宁远侯府从中作梗,日后爹爹在官场哪还会有前途。所以这件事发展至此,咱们已经不能拿捏着来追究了。”
陈氏听她口齿清晰地分析着其中的利害,心中慢慢定了下来。
“是了,谢世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佛寺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是很喜欢三丫头的。”
陈氏心中一阵肉痛。
一个拿捏别人的机会硬生生错过了。
奚应芷脸上笑意一闪而过。
奚应莲啊奚应莲,自己可是帮她帮到底了,但愿她自己争气才是。
至于奚应莲会不会争气,奚应芷并不怎么怀疑。
前世没有奚应芷帮忙,奚应莲也去勾引过谢文渊。
只可惜彼时姚轻黄死死把持着内宅,奚应莲刚露出些苗头,就被姚轻黄摁住。
她想起方才在厢房里,奚应雪拳打脚踢的模样。
要知道前世蓉蕴还没有折损,奚应莲被抓住勾引谢文渊后,蓉蕴可是气势汹汹地扇了她三十个耳光。
扇得她眼冒金星,跪在地上都直打摆子。
那时候奚应雪尊贵无比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多么大的威风。
今生蓉蕴没了,她身边的丫鬟也因为她的愚蠢和种种行径不敢再替她卖命。
连这样动手打人的活都要自己上了,那是风度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摆不出了。
陈氏显然也为奚应雪方才的疯妇模样感到心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敢大打出手,平日不知如何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