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久留的道理。
尤其是奚应芷待在王府,是因着她受伤不便关押在刑部,这才让端亲王代为看管。
如今梁术的下落一查清,奚松便被毫发无伤地释放,奚应芷若再待着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裴如璋仍是云淡风轻着,可府中众人谁也不敢在他面前伺候。
连给他端茶都要埋着头进去,快步着退开。
奚应芷被玉书扶着到了侧门处,藏剑正候在马车旁欲要送她回府。
从早起到现在,都没见到裴如璋的身影。
这也是理所应当,端亲王素日政务繁忙,这等小事他本就抽不开身来应对。
奚应芷觉得自己该安下心来才是,可上了马车那一刻,心头忽然涌上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不过她没有放任这失落一直弥漫在心头,也没有去追究这失落到底为何而来。
重活一世后又经历了这许多,甚至还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她早已明白女子可以享受男女之情带来的欢愉和悸动,却千万不能被这种情绪所支配。
譬如前世入了端亲王府后,奚应雪污蔑她和男子勾搭成奸不干不净。
她几乎立刻便被这些谣言吓得惊慌失措心神不宁,更害怕端亲王会因为这些谣言而严惩她。
可如今再回顾当时的场景,摒弃了恐惧的情绪她才想明白。
以裴如璋的冷静明智,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女儿之间抹黑的手段,又怎么会因为这种谣言而惩罚他自己的女人。
他若真那样做了,不就是给自己头上捡绿帽子带?
所以前世,她其实是被自己的恐惧和慌乱给坑死的。
如今重活,她时刻都在告诫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局面再乱,自己的脑子不能乱。
思忖间,奚应芷手指无意识地在作为上摩挲着。
端亲王极重享受,出行的马车上铺的软垫都是上好的金丝绒垫,坐在上头如置身云端。
奚应芷窝在上头,舒服地吁了口气,腰间却忽然膈到一个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