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取其辱吗?”
奚应芷温声道:“祖母,人与人之间讲的是个理字,他若没有理地位再高又如何,难道还能指鹿为马不成?”
陈氏听了心里还是直打鼓,想劝奚松却又实在不敢。
她儿子这副既凶狠又愤怒的模样,她从来没见过。
可若真跟宁远侯府杠上……
奚松才从刑部回来又去招惹宁远侯,而且之前的案子听说还是宁远侯审理,奚松此举若再度招了灾祸可如何是好?
正心焦着,门房又急急忙忙来通报,“有宫里的人来传旨,快,快,说要咱们二姑娘来接旨。”
陈氏顿时面露惧色,“这又是怎么了?不是人都已经放回来了吗,怎么连宫里都来人了?”
说着又去扯奚松,“松儿,你往后门去,娘将他们都挡着!”
奚松哭笑不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会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也不一定是坏消息。”
陈氏却觉得,一定是坏消息。
劝不动儿子,她脸色灰拜地跟着众人去前院跪迎圣旨,姚轻黄也颤颤巍巍地被人扶着来了。
眼见奚松压根没看她一眼,姚轻黄眼眶湿了。
不知是伤心接下来或许会有的命运,还是伤心这个男人对她的冷漠。
满院子人,只有奚应芷淡然得像是全然置身事外一般。
“……奚应芷名门秀誉,智勇双全,于宫宴之上力挽狂澜,赐牌匾一幅,赏银万两!”
宣了旨,公公笑眯眯地看着院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
“奚二姑娘,陛下钦赐了牌匾给您,还不快些来接旨?”
奚应芷镇定地起身冲他行礼,“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见旁人都没反应,奚应芷将自己的钱袋扯了下来整个递了过去,“一点子心意,请公公喝茶。”
“二姑娘客气了。”
公公好声好气地接过,“陛下说了请您好生养伤,等伤好了还要召您入宫面圣呢。”
奚应芷脸上挂着笑,心中却直道,还是不要召见得为好。
将公公送走后,奚应芷折返回来,“陛下赏的银子倒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祖母不必再为库房折损而忧心了。”
有句话她没说,有陛下的正名,陈氏也不必担心奚松在宁远侯府面前矮一截了。
姚轻黄闻言面颊无光,深深垂下了头。
奚松倒没有答应,“这些银子陛下赏给你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