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所绣,就说方才大姑娘口口声声说的宁公子救了奴婢,也是子虚乌有。
奴婢病重分明是自己掏了银子请庄头叫的大夫熬的药,宁公子对奴婢何曾有恩,奴婢凭什么要送他东西?这鞋子明明是大姑娘一针一线绣的,不止如此,宁公子如今枕的枕头也是大姑娘亲手所制。
至于宁公子口口声声攀扯二姑娘,分明是信口雌黄,子虚乌有!”
“你,你胡说八道!”
奚应雪色厉内荏地大喊,可人人都听得出她的心虚。
知意可是她的贴身丫鬟。
官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大多是自小伺候的情份,成日陪伴在身边,许多比亲姐妹还要亲近可信。
这样的指控比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子随口攀扯要可信得多!
奚应雪显然也知道厉害,无措地看着奚松,怔怔地跪下,满脸被背叛的心如死灰。
“父亲,女儿真的是清白的,实在不知道知意为何如此污蔑女儿。她桩桩件件说的跟真的一样,女儿实在百口莫辩。”
奚松一直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听了这话,霎那间勃然大怒,“你百口莫辩,我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原本说得好好的亲事,就因为你任性妄为而毁了,后来去了庄子上一回,原以为你已经知错反省,如今才知道你压根不是反省,而是憋着更大的坏,居然联合这种下三烂的男人陷害你妹妹!
奚应雪,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了他连祖母都能害,连亲妹妹都能抹黑,再有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奚应雪无言以对,只默默流泪,喃喃摇头道:“女儿真的没有做过。”
裴如璋看了这半天戏,确定奚应芷从头到尾没有施舍多多眼光到别人身上,心头那翻滚的暴戾方才平息。
这会又慢悠悠道:“奚大人,恕本王多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奚大人连治理一府的本事都没有,如何叫陛下敢托付重任。”
奚松神色一凛,这才从被女儿欺骗的愤怒之中抽离出来,满身满背都是冷汗。
“王爷恕罪,下官教养不善,让王爷见笑了,今日之事,下官定然秉公处置。”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被裴如璋知道,已经不是他想关起门来教女儿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若处事不公被裴如璋上奏一个内闱不休,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该死,他怎么就疏忽大意至此,仅仅因为裴如璋对他亲切些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