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冷却了下来。
是了,他不想退让又如何,在别人眼里,难道会因为他此刻表现得强硬,就将他视作和端亲王一样的地位吗?
虽然不想承认,可奚应芷对他明明白白的抗拒,在端亲王面前却老老实实地收起了爪子。
他并非傻子,不是看不懂这截然不同的表现。
连一个闺阁女子都能看明白的局势,他又何必死撑。
真惹恼了端亲王,没有人能替他收拾残局,就连他的母妃颖妃或许都会受到牵连。
心头撑着的那股气泄了,二皇子自嘲一笑,“王爷恕罪,方才我担忧奚二姑娘受惊,这才一时冲动冒犯王爷。”
裴如璋不置可否,只冲着奚应芷冷嗤:“你既然想求本王替你治一治风寒,还不站到本王身边来。”
除了最开始看了他一眼之外,后来端亲王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二皇子。
仿佛他的剑拔弩张,他的低头认输对端亲王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仿佛他这个皇子只是无关紧要的隐形人一般,这样的漠视才是最羞辱人的。
饶是已经说服自己,二皇子这会仍旧觉得面颊胀痛得难受。
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自虐般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双目紧紧盯着奚应芷的身影。
奚应芷这会已经麻木了。
愤怒之后,便是小把的火焰在胸膛口慢慢簇烧着,微风一吹,越来越旺。
今日寿宴,她先是试图和二皇子保持距离,生怕事后传出流言。
而后又试图安抚裴如璋的情绪,生怕裴如璋对她的那点子不一样暴露于人前。
可结果,却全然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