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松看着女儿的神情,心中也掀起深深的迷茫。
他老实本分了这么多年,用过最迂回的计谋也不过是处置了姚轻黄和奚应雪。
眼下这个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他几乎是一筹莫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奚应芷似喜似悲,“爹爹将我送回山东老家吧,留在京都也不过是成为笑柄。”
“不行!”
他像是一个溺水者瞬间从水面抽出来一般,陡然清醒过来。
“你又没有犯错,我若是送你回老家,不是落实了那些不知所谓的污名!爹不会送你回老家!”
奚松斩钉截铁开口,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打转着。
“你不用担心,爹一定能想出办法的,不就是一个胡说八道的戏班子吗?爹去报官,将他们抓起来!”
看着他如困兽般背着手来回踱步,奚应芷眼神微动。
“爹,你不怪我吗?不怪我丢了你的人?”
奚松脚步一顿,抬头看她,满眼诧异。
“爹怎么会怪你,你的为人我最是清楚,进退有度又稳重大方,在两国会面的场合都如此妥帖,怎么会是戏文中唱的那样的人。
定然是别人刻意污蔑,这样肮脏的手段,又狠又毒,偏还是冲着我的女儿来。若这个当口我还怪你,那我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哪里配做你爹!”
奚应芷眨了眨眼,眼眶微酸着缓缓模糊起来。
“芷儿,你别哭啊!”
奚松语气急了起来,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爹现在就带人去将那个戏班子砸了,让他们胆敢如此污蔑我的女儿!”
奚应芷忙拉住了他。
“爹!”她吸了吸鼻子,哪怕极力忍耐,仍是透出些许哭腔,让她更觉得羞赧。
“方才你自己都说了,唱这出戏的戏班子这么多,您砸得完吗?”
奚松怒道:“那也得砸,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吗!”
他怒目圆睁,像头暴躁的狮子。
若是前世奚应芷见了这个模样的父亲,只怕要吓得不敢出声。
可这会,她却噗嗤着破涕为笑。
“爹,稍安勿躁。他们背后是展太后,您要砸也砸不出什么水花,反而还将事情闹大,女儿身上的脏水怕是更洗不干净。”
奚松见她笑了,心头的怒气和担忧顿时一消,可旋即又为难歉疚道:“都是爹无能,看着你受委屈都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