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宥谦,那样的日子对于未萱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唯一能够排解的就是把自己每天的工作排满。
白天,她穿着白大褂奔波于萱医馆的各个病房和手术室,疲于应付各种事情。虽说是新开的医院,但每天的患者爆满,其实她心知肚明,这一定是阿诚在幕后帮的忙,没有拆穿的原因是她确实需要这样的节奏来填补时间上的空白,否则思念便会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晚上,她就会安安静静地蜷在沙发角落,曾经过往的一幕幕便会浮现在眼前,像刁钻的毒虫,一寸一寸折磨她的神经。她可以一整晚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不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过,或许睡得很熟,或许是一直睁着眼睛,电视的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直到天亮。
当早间新闻准时播出时,未萱便会从沙发上起身,关掉电视,活动活动麻木的四肢、洗漱、吃饭、去医馆。
每天如此反复,就像得了一场大病……
这天,阿诚有来到萱医馆,有些愁眉不展,“未大夫,那个冯令……你还记得吧,他脑袋里查出了东西,现在又是黑户,没人愿意救他,挺惨的……”
说起冯令,那个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人,受人指使害死自己父母,但又良心未泯暗地里救下了自己,因果循环,万古不辍。
未萱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缓缓开口,“把他带到我这里吧。”
她愿意救冯令,一方面是职业的原因让她不得不抛弃一些个人恩怨,站在更高的道德层面去救治一个人。另一方面她由衷的希望一切不好的因果至此彻底了结。
这会儿她的状态很差,每一次手术之后,她的精神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特别是越长的手术耗费的精力越大,现在她觉得很是疲惫,不知不觉靠着椅子睡着了。
见状,阿诚将轻轻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慢慢的掩上了房门,去找冯令了。
三日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看来是冯令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手术的结果怎么样。
阿诚站在手术室外徘徊着,暗自思忖,虽然云老爷子给自己安排了工作,可是没有了云总,他越发觉得生活没了意思,把冯令这事解决之后,好像自己也没什么价值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自己也迷茫。
这时,看到冯令被推了出来。虽然脸色有一些苍白,不过从护士那里听到,手术是非常的成功,只是麻药劲没过,他还在昏睡中。
阿诚目送着冯令被推到病房,自己又在外面的长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