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旁边。
云宥谦是从来不吸烟的,看着满满的一缸烟蒂她能够想象得到他当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
良久,未萱起身走近卧室,夕阳下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映着一圈又一圈美丽的光环,床品一切如旧,她打开床头柜,里面安然的放着那颗钻戒,那是她去美国前留下的。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是不是也早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未萱似乎能听见心被割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坠落,一直坠到无底的黑暗之中。
她默默的拿起了钻戒戴在了无名指上,那一刹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汨汨流下,多么希望是云宥谦为自己戴上戒指,可事与愿违、造化弄人,如今只求画地为牢,用戒指交付自己的后半生。
未萱掀起了铺在床上的薄被,钻了进去,被子里面仿佛还留存着云宥谦的味道。
思念是一杯有毒的美酒,入喉甘美,销魂蚀骨,直入心肺,无药可解。毒发时肝胆俱裂,只有爱人的音容笑貌可解,若是不得,便只剩至死方休。
未萱的眼皮越来越沉,贪恋的看着云宥谦的枕头许久,最后沉沉的闭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云宥谦站在远处,跟她说些什么,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未萱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你说什么?”
没有应答,她急疯了,大声的喊起来:“你在哪里……”
渐渐的,俊朗的五官越来越模糊,看不真切,她伸手想要揉揉眼睛,将一切看得更加真切,伸手拂到的却是满脸的冰凉寒意。
她醒了,枕巾已经打湿了大片,心脏的刺痛又加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