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容冷冷地看一眼周二郎,“我只认周二郎成亲时同我说的誓言,既然做不到,那便一别两宽,我走我的阳光路,你走你的独木桥。”
“兴容,你确定要这样?”周二郎不死心地问关兴容。
关兴容没有说话,连个眼神都不再给他。
周二郎仿佛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好!好!你要一别两宽,那我便按照七出之条善妒,休妻!”
关兴容眸子微微一缩。
周二郎好狠的心!
女子善妒被休,连同女子娘家的名声,子女的婚事都将受到影响。
“只要,你不再提什么一别两宽,我便不会提休妻一事,让你好好的做我周家正妻,届时,你关家女眷婚事也不会受到影响。”周二郎嘴角勾起,他相信关兴容会为了关家的名声妥协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闹了一通,这事也这样吧。”周二郎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拉关兴容的手。
只是,他还未拉到关兴容的手,便听到一道不徐不疾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善妒,乃是指的是妇人成亲五载未与夫家诞下子嗣,且,不让丈夫纳妾者,才可视为善妒休掉结发妻子。”
周二郎嘴角勾起的笑往下撇了瞥,转头看着站在周家堂屋中央的裴景。
“你……”面对气场强大的裴景,胡话二字周二郎仿佛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和离吧!”
裴景方才一字一句道出七出之条的模样,就仿佛在宣传律令的官员一般,让心里没底的关兴容又恢复了底气。
其实,事实也正如裴景说的那般,只是七出之条颁发时间久远,加上人们一提善妒就默认后面那一条,反倒将前面的忘记了。
或者说他们没有忘,只是欺负妇人不能为自己发声罢了。
“不可能!”
这话是周老爷子说的。
他不能容忍,女子提出和离一事。
“不可能!那便一纸讼状告上县衙由知县判和离。”
裴景抬起眼帘看向周老爷子,只那么一眼便让周老爷子吓的不行。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介布衣,而是一个比县令还要大的高官。
秦真见周老爷子被裴景唬吓住了,便在一旁加了一把火,“若是你们想把和离一事闹得人尽皆知,成为大伙茶余饭后的闲谈,我们不介意帮关姐姐写上一张讼状告上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