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下,一只千里鸽飞进了白墙灰瓦的庭院。
“父亲,祖父怎么回的?”
宋长青单手背手在桌案前看着,正在看信的宋江义。
“你祖父回,将人带回京。”
宋长青闻言微微一愣,宋江义随即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
宋长青看着手中只写了,“将人带回京”的字条蹙了蹙眉。
“父亲,我们真的要将人带回京吗?”宋长青怀疑此事是老惠国公的手笔,不想将家族卷在其中。
“你还记得为父从前同你讲过吧?你的姑母对我而言就如同母亲一般,你祖母去得早,是你姑祖母将我带大的。”宋江义不是不清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可他更想查清他姑姑和表弟遭遇山匪的真相,不然,他到了下面都对不起他姑姑。
“况且,若此事真与老惠国公有关,那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宋江义皱了皱眉,“若我们都不站出来跟你姑祖母主持公道,真相怎能重见天日。”
宋长青微微俯身,“父亲说的是,是孩儿愚昧了。”
“罢了,你也有你的顾虑。”宋江义站起身拍了拍宋长青的肩膀,背上朝着窗牖走去。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安宁县?”宋长青跟在宋江义身后问他。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宋江义抬手道,“切忌不要将此事告诉怀青和柏青,他们俩年纪小,性子没有你稳重,我怕他们把这事说露了,让言之知道了。”
宋江义转身看着宋长青,“若他们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去给你祖父找神医去了。”
他们这次来临安除了祭祖,还有一事便是去宁安县请叶天河给宋家老爷子看病。
宋长青闻言轻轻昂首。
——————
裴景走到秦真身边,抬手将秦真嘴角未擦干净的血迹擦掉。
面对裴景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秦真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虽说之前两人因为意外也有过亲密接触,可那到底是意外,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是裴景主动的。
好在并没有让秦真尴尬多久,因为一旁的捕快担心秦老爹和秦川将苏秀才打死了影响办案,忙叫停了他们。
他们一住了手,便往着秦真过来,对着秦真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相比裴景突然的肢体接触,秦真显然更适应咋咋呼呼的老爹和老弟。
“秦姑娘,今日真是多谢了!”陈昉走到秦真身边朝她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