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凌柏只好乖乖鞠躬致歉。
“对不起程兄弟！是我们冒犯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
凌云眉头一皱：“怎么，不服气？！这口气像话吗？！”
凌竹凌柏只好和颜悦色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行，看在凌先生和阿璃的面子上，我受了，我也受得起。”程一念瞥了一眼他俩说道：“不过这药剂，我真的没有了，而且你也知道，药效如此神奇，定然不是一般的药，是药三分毒，物极必反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得，为免遭反噬，还是见好就收吧。”
程一念这话说得凌云面色一沉，但也无言以对了，只好转移话题说道：“这小丫头着实可爱，要不我就认作孙女吧，你和小丫头，以后就由我凌家罩着。”
老谋深算的凌云可与凌竹、凌柏之流不一样，程一念虽然看起来一副病弱的样子，但是身手了得，还拥有奇药，定然不是池中之物，宜尽早收于麾下，以免他日成为自己的威胁。
按照他经验，此话一出，对方必然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攀上凌家，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祖坟浓烟滚滚的那种福分。
哼，小人之心！程一念也听出了更深一层的弦外之音：把程小果认作孙女，相当于自己也被认作干儿子，那与凌小璃就是理论上的兄妹关系，相当于给二人之间拉了一道屏障。相比于凌竹、凌柏流于表面的霸道，凌云则是一头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凌小璃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仍旧有那么深的城府，原以为他是真心来看一下程小果，现在看来顶多只占三四成。
“承蒙凌先生抬爱，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父母已经驾鹤西去，但家中尚有爷爷健在，因此不敢造次。”程一念想起刚才凌柏告诉他的话，在定西村，他的爷爷还在，正好可以顺着当台阶下。
凌竹听罢暴走起来：“姓程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多少人想着能跟我大哥混口饭吃，别不识抬举！”
凌云脸上僵了一下，依旧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像是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日后这小丫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凌家。大俊，会所这边要给最好的服务。”
凌大俊慌忙点头应道：“是是是，那是当然。”心中对于程一念的骨气是更为佩服：不愧是我未来师父！高风亮节！
听完程一念的话，凌小璃胸前稍稍起伏，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在眼里的秦湘也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