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赫尔佐格少校而非其他人。”
“我如果不让他以为自己形迹败露,又怎么劝说他招供呢?”麦克尼尔接过斯迈拉斯递过来的浓咖啡,皱着眉头闻着那让人精神振奋的气味,“如果你们提供的情报属实,当天在同一个停车场内,型号和疑似肇事车辆相同的有8辆,而尼托·马里亚姆的视力如此糟糕,根本就不可能看清逃走的是谁——换句话说,即便有人最终确定是赫尔佐格少校行凶,这句话也该由别人而非他来说,而这家伙在报警的时候就一口咬定是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杀人。”
斯迈拉斯和麦克尼尔一起坐在椅子上讨论着案件的前因后果。留着一把大胡子的少校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认为通过这种手段获得的证据不足以将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从牢狱之灾中拯救出来。
“你在赌博。”
“没错,我确实在赌博,我赌他是被收买后杀人行凶,而不是仅仅偷拿了一个胸章和看错了一个车牌号。同时,我在暗示他——我们已经证明那辆车不是赫尔佐格少校的车。他和外界的消息已经被完全切断,当然不会清楚这个由多方佐证的事实无法被推翻。”
如果再联系从他家中搜到的假币,得出的结论便是有人雇佣尼托·马里亚姆谋害豪尔赫·迪亚兹,并且恶意地支付给他假币作为报酬,显然尼托·马里亚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分辨这些赃款的真伪。一想到这里,连斯迈拉斯都为这个司机感到悲哀。白白地替别人害死一个受人尊敬的律师,到最后自己却什么也没赚到,还要等着上法庭被宣判死刑,即便活下来恐怕也会被私刑处死,这样的悲剧人生简直无法逆转。
无论他们多么同情尼托·马里亚姆,这个人必须死,只有他代替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上绞刑架,才能挽回赫尔佐格总督的形象。他们和总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千百年以来非洲唯一的【本地总督】,雅各·赫尔佐格身上承担着所有人的期望,不能回应这些期望的后果只有身败名裂。有人要一步步地瓦解总督的统治,让总督唯一的儿子卷入谋杀友人和平权人士的案件就是首要的一招,那些还希望继续在南非过着安稳日子的人们只能选择和总督共进退。
“你们冲咖啡怎么都不放糖?”
“您可以自己加。”斯迈拉斯笑着说道,“我呢,怕吃糖吃多了之后智力下降。”
“唉,那就少了许多乐趣,什么都不放的咖啡只是带点苦味的热水而已。”麦克尼尔扫兴地把杯子交给斯迈拉斯,“我跟他继续谈,你把情况告诉上校,但不要让上校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