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之后离开日本,他们NFFA留给日本的所有问题都必须由日本人自己来承担。
“你该先考虑你自己。”九岛烈把九岛健手中的佩刀抢了过来,“……别总在人多的地方舞刀弄枪。你的麻烦比我更多,自卫队不敢来找我,是因为他们理亏在先。可要是他们找出你勾结外国势力的证据,十师族中没有人会为你辩护。”
“那我就只好流亡到其他国家了。”九岛健满不在乎地答道,“这难道不是他们常用的手段吗?把不受欢迎又不方便公开处分的棘手目标送到他国,美其名曰访问,实则是变相流放。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九岛烈刚要像往常那样训斥几句,他从九岛健的眼中看到了挥之不去的失望和坚决,这一切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兄弟是个生错了时代的理想主义者。世上原本存在的不平等和矛盾已经足够明显,魔法师的诞生又引进了新的不确定因素,自日本确定了魔法师家族的特权以来,出于道义立场或外国指使而抨击魔法师家族的组织数不胜数。九岛烈曾经相信他们拥有着能够确保统治永远稳固的血统,直到九岛真言诞生后,他的迷信被动摇了。血统不是永远强大的,纵使九岛烈目前号称全日本最强大的魔法师(甚至在全世界范围内也算得上),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是拥有同样强大魔法的【超人】。
“阿健,我有我的立场。”九岛烈不打算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兄弟,“我是自卫队的军官,也是十师族和我们九岛家族的领袖。如果说我和美国人之间有交易,那是为了家族的存续和日本的自由。你不一样,你在那些被权势迷惑了心智的家伙眼中,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叛逆者,一个向自己与生俱来的特权挥刀的怪物。他们在对付你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顾忌。”
平心而论,九岛健的观点在九岛烈看来,算不得激进。让魔法师和普通人拥有完全相同的待遇,并通过去军事化以解决魔法师犯罪无法控制等问题,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一举两得的良好方案。不过,随之产生的附带问题却远非一厢情愿的善意能够解决的:主张对魔法师施加额外限制和监视以便降低风险的声音早已存在,假如魔法师又失去对武装力量的控制,他们反而会从新贵族沦为另一种奴隶——只需要具备某种特定功能。
从这一点来说,自卫队的强硬派反而和那些主张只将魔法师看成兵器的传统派魔法师拥有最大共识。
九岛健只是苦笑。他被关进自卫队的实验设施时,不见九岛家族或是十师族又或者是其他魔法师家族派人搭救。这其中的道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