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手下的国家宪兵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他们就是要把东盟搅乱,就是要想方设法攫取东盟的权力,好把东盟变成他们自己的私产。”
“是的,我很清楚,可是韩议长的态度非常地模糊,以至于本来有能力阻止他们的人也产生了畏惧。”桑松摘下了眼镜,他的头发明显地变得稀疏,额头上的皱纹也增多了不少,“陈永春……就是陈总理,正在被他们围攻。想把钟复明和他的盟友排除在核心集团之外,并不是仅凭几条真实或虚构的罪证就能办到的。”
外有日本的影响,内有自由南洋联军的武装叛乱,连兴亚会的诸多执政盟友中、兴亚会内部都存在多种多样的不利因素。在这群魔乱舞的新时代的开端,桑松犹如孤独的行者,秉持着早已被他的同伴们抛弃的理念,想要把东盟变成理想中的光明国度。
他确实做了一些改变,也确实想要规划一个更长久的发展计划。可是,站在他的位置上,只管去完成自己的理想,自然是不切实际的。有时候,防止别人夺走自己的位置而被迫进行的争权夺利反而成为了唯一的工作。
钟复明能够为韩处安带来的利益,以及铲除钟复明的成本和连锁反应,这是韩处安将要对钟复明采取行动之前必须考虑的事情。剥夺钟复明的权力,只会让钟复明及其追随者与兴亚会决裂甚至叛乱,而东盟内部所有曾经被钟复明得罪过的人都会拍手称快。那么,麦克尼尔所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钟复明现阶段仍有特殊的利用价值。
这种利用价值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被他人取代的,受制于日本的兴亚会需要想方设法让自己和日本的博弈中减少损失,尽可能地从日本人手里挖走更多的资源便是其中的一种方法。
“这也许是个机会。”麦克尼尔脱口而出,“趁着他尽全力和陈总理对抗的时候,我们——”
他突然闭上了嘴,那对桑松来说显然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尽管他们都不愿意承认,但桑松所代表的革新派在兴亚会内部一直是名副其实的少数派,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和一些兴亚会外部的中立人士结盟才能勉强维持其影响力。与此同时,这些中立政客也正好需要在兴亚会内部的盟友为他们创造一个较为稳定的生存条件。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桑松欣慰地点了点头,或许他只是为自己省去了说服麦克尼尔的时间而暗自庆幸,“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不能在他采取新的行动时坐视不管,可是某一部分反击措施的优先级更高一些。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揭露他真面目的证据,总有一天,这些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