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运动服的岛田真司一直凝视着外面西沉的夕阳,“为了给我们自己的研究人员做好保障措施,研究所闹出了很大的纠纷,这些异常现象肯定会被别人注意到。就算这些遭受了核辐射的受害者抵达香巴拉浮岛的过程是严格保密的,现在他们大概也暴露了。”
“你和舒勒博士,一个代表着我们在管理东盟的未来社会结构中做探索的先驱,另一个几乎包揽了我们急需的相关领域前沿理论和尖端技术研究。”桑松心悦诚服,又不免泄气,“想不到我们东盟最厉害的科学家,一个是日本人,另一个是白人,我们这些东南亚人实在不争气呀。”
“您不必把我们看成异类。”岛田真司虽然只把像舒勒这样的同类当成真正的朋友,但这并不妨碍他摆出一种相对平等甚至是卑微的姿态去讨好其他人,获取别人的信任也是人际关系中的必要一环,“我被我的祖国抛弃,日本将我视为不受欢迎的异见人士甚至是敌人,此生我只会继续效忠东盟;至于舒勒博士,就像麦克尼尔和其他人一样,他的祖国成为了历史中的一个名词。”
席间,岛田真司向桑松介绍了他目前最希望从受到过核辐射的受害者们身上得到的几条证据。首先是钟复明拐卖东盟公民到日本的罪证,这件事一旦公布,将会同时导致东盟和日本两国的舆论大哗;其次,则是想办法把钟复明和东盟或兴亚会之间的合作关系剥离。
“我在使用一种特殊的诱导催眠方法让这些人回忆他们为日本人回收核燃料的工作经历。”提到这件事,岛田真司发自内心地感激麦克尼尔,要不是麦克尼尔用之前某个疑似具有【魔法】的世界上的相关理论为他打开了新方向,即便是有舒勒和他共同修订心灵科技的技术缺陷,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地将自己的新发明投入实战,“……然后,这件事如果被日本得知,我的同胞们肯定会大怒并以为你们兴亚会欺骗了日本。”
“你是说,撇清兴亚会和东盟的责任?”桑松心领神会。
严格来说,兴亚会由于受到日本钳制而被迫使用如此耻辱的方式获取核燃料,这等内幕一旦曝光,先不说日本人必定勃然大怒,东盟的公民们也不可能很快接受现实。一旦东盟公民倾向于认为兴亚会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兴亚会原本就不稳固的控制权将会进一步动摇。
把全部责任丢给钟复明和那些主导贩卖人口的团伙,会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兴亚会试图这么解释,钟复明就会沦为试图谋取核燃料并将其用于不可告人的阴谋的一个疯子,而不是什么为了更伟大的事业去被迫犯罪、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