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先撤回原地。”卡萨德当机立断,他不能同敌人长时间地在某个固定区域交火,“等到他们暂时停火之后——”
沉闷的撞击声从左侧传来,原来是那大狗飞奔的时候由于来不及停下而撞翻了道路旁的指示牌。寻常的狗大概会因此而把自己的颅骨弄碎,然而眼前这只异乎寻常的黑色大狗不仅没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反而气势不减地继续追杀着原先的目标。即将大难临头之际,卡萨德冲到了队伍最前面,同其他几名士兵一并开枪扫射这条百分之百被病毒感染了的变异大狗。他料定大狗只是失去了感知痛觉的能力而不是真正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怪物,只顾着瞄准狗头开火。
或许他终究是幸运的,一发子弹不偏不倚地顺着大狗的额头射入、穿过了它的大脑。裹挟着阵阵风声,仍然保持着原来姿态的大狗沉重地将一名来不及逃跑的黎凡特旅士兵扑倒在地,把那人压得连连惨叫。一旁的士兵唯恐大狗站起来继续追杀他们,赶上前向着狗头不停地开火,直到把狗头打碎成了一滩红白相间的混合物才停下来。还没等他们停下来喘口气,躯体难以抵御的冲击波从后方袭来,敌人的火箭弹击中墙壁时发生的爆炸把那些离墙体稍微近一些的黎凡特旅士兵纷纷炸翻在地。
卡萨德没时间去搭救那些同伴,他只得率领剩下的士兵向着更安全的掩体撤退。直到这时,他终于有信心同这些来路不明的身着深绿色迷彩服的家伙交手了。凭着直觉,卡萨德判断这些人同样效忠于安布雷拉,只不过他必须拿到更具体的证据才能证明自己的猜想。忙于转移屋子里的某些重要物资的敌人似乎并不打算专注于追杀他们,这让卡萨德有时间重整队伍,并及时地通知正在附近休整的同伴们注意附近可疑目标的动向。
天边的直升机螺旋桨声由远及近,很快变得令人难以容忍。卡萨德抬起头向上寻找噪音的来源,惊喜地发现那正是美军的武装直升机。
“我们的盟友来了。”一个大概还不超过二十岁的黎凡特旅士兵喜极而泣,“赶快让他们来搭救我们。”
“……不。”卡萨德摇了摇头,“……我建议你们最好撤退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而不是留在这里。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我们的盟友可能无法将我们同敌人区分开。”
这一说法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一部分士兵的赞同,然而还有一些士兵坚持要求同美军一起行动,哪怕浪费一些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以获取盟友的信任。面对着战友们的恳求,卡萨德面不改色,他此时此刻甚至希望头顶的美军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