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里听到美军自乱阵脚,伯顿大概会高兴得跳起来,这样他就有机会和麦克尼尔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做点真正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疲于奔命地被驱使着出差了。然而,最近的一连串遭遇和黎凡特旅的诡异静默反而让伯顿紧张起来,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此时此刻不仅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不一定会被别人发现,别人对他们的行动也不一定会被美军察觉。巴士拉附近发生核爆炸的消息固然足够劲爆,但跟自己的生死存亡比起来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前来支援伯顿等人的美军部队分成两组,琼斯上尉和大部分作战人员转移到地面行动,而麦克唐纳中尉则指挥武装直升机从空中追击镇子中一切形迹可疑的武装人员。没过多久,便有人报告说他们在镇子的西侧区域发现了穿着深绿色迷彩服的武装人员。大喜过望的琼斯上尉不时地停下来对着麦克唐纳中尉发号施令,这让这支经过加强的美伊联军队伍的前进速度缓慢得简直令人难以容忍。
靠近医院,附近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成为了一座座小山。唯恐尸体们突然活过来向他们发起进攻的美伊联军士兵尽管惊恐万状,但他们甚至不能停下来逐一破坏尸体,而且该如何处理队伍中方才负伤的士兵也是个不小的难题。人多势众的时候,伯顿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伤员抓出来就地枪毙以免感染继续蔓延,而若是他现在敢这么做,只怕伤兵集体造反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琼斯上尉和哈瓦少校决定吧——抱着这个想法等待了许久的伯顿没能从长官口中得到任何明确的命令,他只得悲剧性地承认,没人希望承担这个责任。
前方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声。众人听见这叫声,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连动物也被传染了。”琼斯上尉皱起眉头,这个先在伊拉克后来又在库尔德斯坦服役多年的美军军官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敌人也许不仅只想用这种瘟疫杀人,而且还要用它来制造某种不受控制的军队。”
“也许其实就是受控制的。”伯顿补充道,“我原先认为食人症患者或其他被感染动物的行为是完全无规律、仅受到本能驱使的,但我们刚才被追击的时候却发现它们的行动也有某种规律。”
有了之前的经验,联军士兵对付敌人的手段变得灵活了许多。拐角处的黑色大狗刚钻出来,一发火箭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它的额头,将它整条狗炸成了肉酱。后方第二条大狗见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那被病毒所毒害的大脑中居然一时间产生了恐惧,然而其他美伊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