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长一些的卫兵抱怨道,“他们在世界各地的盟友、军事基地已经够多了,更要命的是他们选择了沙特家族而不是我们。让美国人早点滚出去,说不定是件好事。到时候,我们自己把信仰卫士团剿灭干净。”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卡萨德停下脚步,回望身旁的士兵们。不同于其他原本就在黎凡特旅坚持战斗的本地人,眼前这些乔装打扮的精锐士兵是知晓他真实目的、真实身份的同伴,暂且值得信任。对黎凡特旅里的其他人,他必须时刻蒙上一层伪装;对这些人,他可以把伪装稍微减弱一些。
而对待他的朋友——哪怕后来背叛了他——他也会近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一切的真情实感。对于敌人来说,他们却不能奢求从卡萨德这里得到哪怕最基本的公正对待。
“公平地说,事情发展成这个模样,美国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众人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忍耐美军的所作所为已经很久了,“我们多次向美国人伸出橄榄枝,可是他们宁愿继续支持原先那些守旧而暴戾的盟友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照顾他们的想法。”
这正是最无奈的地方,卡萨德想着。要是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他确实愿意看到伯顿痛哭流涕地跑来找他求情,但那并不现实。凭着自己的直觉,卡萨德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信仰卫士团这群疯狗的潜在破坏性,尽管他不会承认自己从GLA的历史中得到了一点灵感。
“我也不喜欢美国人。”卡萨德钻进哨站,恢复了和附近部队的联络,并指挥预备队填补废墟附近的空缺。他要在这里亲自指挥最危险的战斗,次要位置交给其他黎凡特旅指挥官来负责,而更次要的位置才是不可信的穆罕默德·阿夫利召集的外围部落武装的场合,“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让信仰卫士团获利。这两伙人,我们都不能要。若是这些异端今日大获全胜,你们可以想象在未来的几年内将会有多少难民从伊拉克和叙利亚奔向世界各地,而那也将极大程度地改变我们所知的一切。”
从平行世界的历史中所学到的教训让卡萨德决定暂时放下他和美国人之间的那些宿怨,各种意义上都是。截然不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同盟国可以捏着鼻子团结一致对付轴心国,放在他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俄国佬连续发动两次世界大战这种事还是太奇怪了。”卡萨德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来,能连续两次做出同样事情的德国人也不好对付。”
从靠近沙特阿拉伯的伊拉克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