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就是该如何潜入届时很可能有着雇佣兵们重重布防的医院并抵达手术室。麦克尼尔和伯顿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然而他们两人谁也不会愚蠢到自认为能够以一敌百。没有外来的援军,他们的反攻在敌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然而,连锁反应正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将事态强行向着对麦克尼尔有利的方向扭转。仅仅过了几天,乌克兰突然传出了舍甫琴科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的新闻。这等小事放在平时甚至不值得舍甫琴科谨慎应对,谁知他近日的丑闻缠身使得竞争对手们纷纷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那样聚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土埋脖子的大亨身上撕下一块肉。
病重的舍甫琴科无法应对此事,更不愿意留在乌克兰充当竞争对手控制下的媒体阵营的靶子。10月3日,麦克尼尔又从岛田真司口中获得了一个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舍甫琴科将前往邻近国家进行手术。
“总而言之,康斯坦察港发生的意外让他似乎开始无差别地怀疑身旁亲近的手下。”麦克尼尔放下电话,示意旁边负责操作计算机的伯顿做好保密处理,免得他们的谈话被人追踪或窃听,“真是令人忍俊不禁哪。为了求安稳而决定临时决定跑到外国去接受外国医生的治疗,结果恰好钻进了包围圈。现在,我们只需要知道他当天要在罗马尼亚什么地方动手术就行了,而且我敢肯定岛田会有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我们。”
“人老了,脑袋肯定要糊涂的。这活了八十岁的人呢,到时候也倒退八十!唉,就怕他在罗马尼亚的盟友们也行动起来。”叼着香烟的伯顿愁眉不展,他暂时找不出说服罗马尼亚探员们介入此事的理由。不必说,由于麦克尼尔等人的调查从头到尾都是非法的,这些证据不能公开给第三方人士。“想借着这种医疗手段从虚弱的人类一跃成为更强大的怪物的支配者,大有人在。”
“我们要做的是创造更有利于我方的战斗环境。”麦克尼尔放下了手中的笔记,直视着同样严阵以待的伯顿,“利用火灾警报、交通事故警报,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官方通告……把无关人员从附近区域驱逐,到时候我们就不必有所顾忌了。至于建筑内部呢,我原先还担心咱们杀进医院的时候伤及无辜,那既然现在舍甫琴科很可能要来布加勒斯特做手术,他自己就会先把无关人员赶走以免秘密暴露。”说到这里,他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咖啡,“太可笑了,我们的优势全是敌人自己提供的。”
舍甫琴科不会明白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并非商业竞争对手或私人事务上的仇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