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卡尔多苏上校离开车厢,向身旁的军官们吩咐了几条命令,而后骑上战马,让负责传令的士兵重整队伍。他刚把这条指令说出去,远远地便看到列车另一侧有一人东倒西歪地被马拉扯着向他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众人见了,都晓得那是当年和长官交情不浅的美国志愿者,纷纷无视了麦克尼尔的失礼之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偷偷笑上几声。
“长官,附近一定有敌人的炮兵阵地。”麦克尼尔差一点被马甩下来,他用了好大力气才没在卡尔多苏上校面前坠马,“这附近的地形崎岖不平,外部的敌人是没有办法在被阻隔于另一条山沟外的情况下朝铁路线开炮的。”
“侦察气球也正在搜索目标,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结果的。”卡尔多苏上校点了点头,甩着马鞭一指附近纵横交错的壕沟,那些不起眼的工事已经被更多的沙袋覆盖住了,“我把手令给你一份……你去把命令告诉前线部队。让他们坚守阵地。援军,马上就到。”
麦克尼尔返回原地,见博尚已经自行骑马离开了,便叫上伯顿一同行动。两人并排骑着战马,很快越过了正在恢复原有队形的巴西士兵们。跨过火车头后,前方的道路豁然开朗,笼罩在上空的烟尘为他们播撒下了挥之不去的硝烟味。
彼得·伯顿有节奏地驱使着自己的战马前行,他不时地留心观察麦克尼尔,不由得为麦克尼尔的狼狈模样而感到好笑。这或许是少数麦克尼尔完全不擅长的战斗本领,虽说伯顿学骑马时也并非是为了战斗。
“我还学过骑骆驼……沙漠里有骆驼骑兵,连最老旧的货车都找不到的人只能选它们了。”伯顿的优雅和麦克尼尔形成了鲜明对比,“记得南美洲还有羊驼呢,说不定他们可以建立一支羊驼骑兵部队——”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在离伯顿百来米远的地方爆炸。弹片没有击中伯顿,但掀起的尘土恰到好处地落到了伯顿的嘴里并让他的优雅形象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吃力地做呕吐状,想要把嘴里的泥土全部弄出来,然而这注定是白忙活。同样被泥土覆盖了大半个身躯的麦克尼尔不慌不忙地追上了伯顿并打趣说:
“我想你不必担心因此而死于重金属元素中毒,这个时代的泥土说不定很干净呢。”
说着,麦克尼尔牵着缰绳,又用力地抽了一下战马。那马发疯似的带着他飞驰,一人一马离前线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纵横在枪林弹雨之间,麦克尼尔的心情又平复了不少。他不是为了寻刺激而来战斗的,也不是什么离开战斗便活不下去的嗜血野兽,今日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