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麦克尼尔当头一枪结果了性命。戴着头盔的合众国志愿者扑向那挺机枪,立即朝着另一侧的敌方火力点开火,把同一时间受到了斯塔弗罗斯等人袭击的联邦军士兵打得晕头转向。不一会,另一栋屋子上空便飘起了起义军的旗帜。
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他用双手控制住机枪,同斯塔弗罗斯一起确保道路的安全。直到帕拉蒂营转移之后,他们才可以离开岗位并配合友军继续前进。先前在麦克尼尔攻入屋内时企图垂死挣扎的联邦军士兵除了被击毙者之外都已经被起义军士兵逮捕,这些或凶狠或害怕地望着他们的士兵被打包捆在角落里,没人在乎他们的命运。
整整一个上午,起义军只在北城区前进了不到300米。越来越多的联邦军从南城区抵达北城区并投入战斗,使得起义军举步维艰。如果不是由于城内的混乱状况阻止了联邦军将更多的兵力投入到战斗中,情况本来只会更糟:越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麦克尼尔越希望伯顿和帕克能多支撑一阵,这样他才好协助卡尔多苏上校完成预期的作战计划。
“我们似乎中计了。”跟随麦克尼尔清理房屋的斯塔弗罗斯提醒他,“啊,我是说起义军的指挥官们中计了。敌人是故意在他们的攻击行动彻底失败后将主力部队撤回城市并同时调走北岸防御的。”
“这我知道。”麦克尼尔点了点头,他从搬来的箱子里取出几个弹匣,胡乱地塞在身上,“比起围着战线狭窄又难以逾越的天险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夺战,不如吸引我方主动进攻、钳制住我军的先头部队并迫使我军在长达数英里的战线上展开部队,那时这条战线上的任何一处崩溃都会让我军遭遇惨败。这办法确实巧妙,因为我军必须速战速决,不然补给就会吃紧。但是……”说到这里,他挤出了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不知是缺乏对他自己还是对起义军的信心,“……将计就计即可。只要起义军应对得当,这自作聪明的计策就会反过来导致敌军被困死在阿古拉斯内格拉斯南城区内。”
“以我了解的情况来说,我们的起义军恐怕无法以你的标准来破解敌人的策略。”斯塔弗罗斯用沾着血水和污泥的手擦了擦右脸的血迹,他刚才在进攻敌人机枪阵地时一不小心撞在墙上,小半张脸都被粗糙的水泥刮伤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麦克尼尔。”
“我……我知道。”来自合众国的志愿者不再同战友讨论这个问题,他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建筑群,想要从中找出尽快突破敌人防线的战术。斯塔弗罗斯说得对,只是麦克尼尔自己在思考问题时下意识地忽略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