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便想到那位喜欢顶着阳光,侧脸睨视的男人,没来由的笑了。
“哎,橘爷别生气哈,这些都是书上说的,他祁花赠剑在先,这边再背后议论,倒是我的不是了。咱继续!要说到剑之初始,南有吴王剑池,北有藏剑山。咱这三四也就出在这两处。不分高低,先说近的这个,剑池大师兄宁当涂。说他是太白金星入世,啼哭七日,那剑池地下三千名剑竟跟着低吟七日。每日一哭,便有一剑飞来,悬于床前,久久不坠,比之乳娘都要敬业。七剑出,宁当涂更是以此得了‘哭剑仙‘的笑称,直到这位合道‘山水’,有‘宁城居士'的雅号。
北边那位,又是另外一层光景。两人年岁相当,宁当涂是金星转世,熬过最大的苦也就是分娩那一小段了。而他吕览少小丧亲,为挣了200钱,卖身剑山,才看到什么是三尺青锋,什么是方圆无敌。藏剑山又和别的宗门不一样,没有香火一说,山上数恐怕连两只手都无。更无弟子一说,剑主以下,都是死士,干那扫叶除脏的奴仆勾当。养蛊一般,每十年出一个入世人。吕览这个毫无根基这人,此生最大的机缘怕就是入了那山了,最大的不幸也是入了那山……”
陈真突然停下,笑意盈盈看着发呆的商南橘,含情脉脉……
商南橘鸡皮炸起,催促道,“干嘛?然后呢?穷墨迹!”
陈真收起挪揄的眼神,继续道,“没事,只是发觉,你与那位吕览有些相像。同是孤独一个,他能自愿少要300钱,死皮赖脸求着别人收下,怎么,差距……啊,你也不差,倒是比那位福气好些。”
铁骨铮铮,陈真!
“要你管!”商南橘撇嘴。
“南宁北吕,各有千秋,宁当涂福缘深厚,天之宠儿,更有剑池近千年的心经道法,习天道入圣剑,最是事半功倍;吕览根基浅薄,命犯凶煞,奴仆一个,靠着当靶子入道,自学藏剑山密剑,更是以大毅力斩杀这一届入世人。单一这‘不要脸'却是差不多,一个靠哭,一个靠求。”
中指和无名指亮起,商南橘跟着一震,便也就放过这个忙着说书都要埋汰自己的傻狗。
商南橘问道,“那第五呢?”
“什么‘第五’,咱又不是天机榜排名的。这四个各有各的江湖,你师傅是成名春秋前,祁花藏剑太久,也就前些日子,天机开榜,才看到他的名,至于南北两个也是近些年崛起的。一步排错,底下三个每人一剑,我这孱弱身子就空出几个洞来,晦气晦气!”陈真连连摆手,面有恐慌。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