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好好过日子。”
到了颜卿出门的时刻,魏氏拉着女儿的手殷殷叮嘱,忍不住红了眼眶。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舍不得。
母亲向来不能做主,颜卿不怪她。
二老终究是向着弟弟,颜卿也明白。
今天出了这个门,她就是宋家的人了。
“女儿知道,还请父亲母亲珍重。”
宋彪从颜家接新媳妇儿出门并没有遭遇什么阻拦,主要是谁敢拦他呢?
别到时候欢欢喜喜的喜事,最后弄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颜卿有兄弟,会送她去到夫家,再在宋家吃了正酒之后才回。
平日里谁见了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宋彪,今日喜服在身,又见人都是笑模样,倒是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吓人。
当然,谁又是真的怕他呢?不过是厌恶更多。
鲜衣怒马,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喜话连连。
颜卿坐在花轿之中摇摇晃晃,双手却是紧紧的抱住苹果。
仿佛是真的寄希望于这个苹果,能给她往后的生活带来好的开始。
不得不说,宋彪这人虽然是混,但是成亲这事儿上确实是用了心的。
真么能不用心,从一开始的聘礼,到后来请媒人的大手笔,又道正式下聘的加倍聘礼。
再到如今,成亲的时候也是一点儿不含糊。
怎么不是,想他二十八岁的年纪,好不容易娶个如他心意的媳妇儿,怎么可能不上心。
说宋彪这人,幼时便没了父亲,在他十岁上的时候母亲又丢下他和姐姐改嫁离开。
家里除了比他大一岁的姐姐宋婷外,就只剩他了。
两个半大的孩子,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
宋婷给人洗衣裳,给人缝缝补补换来的铜板根本不够姐弟两人吃的。
十岁的宋彪已经知道,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要为他自己和姐姐撑起这个家的。
只是,十岁的宋彪能干什么?
为了活命,三教九流他都干过。
小时候更是没少挨打,牙齿被打落了也得和着血吞。
挨得打多了便知道怎样才能保护自己,也知道怎样打人能让人更疼。
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宋彪基本上不怎么挨打了,大多是他打别人。
或许是他运气好,老天爷都帮他,十八岁的宋彪遇上了贵人。
有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