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石连忙点头,一张猪脸泪流满面。
直到那道修长的身影离开废弃教学楼,吴文石紧绷着的心弦才算是松懈。
几个月前。
他看不惯林疏年年第一,并且得女孩子喜欢的样子,就处处找他麻烦,甚至还把他约出校外,喊了几十个小混混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想对方打人那么狠。
即使他们手里有刀,他也丝毫不怂,就像一匹狼。
他们虽然是混混,但大多都只是学生,家里是有点小钱和小权,但还没有到那种可以摆脱人命官司的地步,所以他们不敢杀人,只敢拿着刀威胁。
但林疏不一样。
他是个疯子!
他不怕疼不怕死,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他抢了刀就朝他眼睛刺过来,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变成瞎子或者死了,可那刀尖在离他眼球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少年轻笑:“学长,你是在害怕吗?”
然后猛地刺下来,划破了他的脖子。
明明是很浅的一道伤口。
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叫那么惨——
**
晚上。
曲妗已经做好随时报警的准备了,却不想小门外并没有昨天堵在这里的混混,她顿时松了口气。
回到家。
林疏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在房间里写作业。
听到动静,他出来,一如既往地乖巧温顺:“姐姐,你回来了?”
曲妗应了声。
却突然瞧见他伤痕累累的手骨关节。
曲妗眉头紧蹙:“手怎么了。”
少年眼睫颤颤,好像不太想说:“.没怎么。”
“说。”她难得语气如此严肃。
林疏微微偏开视线,低垂下的眼眸流露出小鹿般的脆弱和受伤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