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宫人们只得将殿中或者是库存里的陶瓷玉器全搬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等做完这一切,那懒散倚在木椅上的宫裙女子方才站起身,手中轻摇团扇,美眸顾盼间打量着那些玉器。
“倒都是些精致好看的。”她声音含笑,缠绵得很。
随之,她玉手拿起件上好的玉盘。
然后指尖一松——
玉盘便坠地,摔个粉碎。
女子将团扇轻掩俏鼻,仅露出那双时刻带着讥诮的桃花眼,她轻声,温柔极了:“声音清脆,的确是个好物。”
绿衣道:“太子妃喜欢,是这玉盘的荣幸。”
曲妗似乎被逗乐了,转身撂下一句:“剩下的那些玉器就都交给那些宫人来摔吧,谁摔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浮华宫内。
瞬间响起玉器落地此起彼伏的清脆声。
直到申时才歇。
晚上。
池于渊就来问罪了。
曲妗翻看着话本,“哥哥娶我之前,没打听过我的脾性吗?”
池于渊抓着她的腰搂进怀里,把玩着她身前的发梢,“是不知妹妹醋意如此大,不过是见见几名妾室,便动了怒,不仅将她们各打十个板子,还将本宫的东西全摔了。”
“怎么,哥哥生气了?”
“那倒没有。只是东西没了,总要从妹妹这儿讨点好处不是?”池于渊抓住曲妗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微张的红唇,以及内里微翘的红舌,心下一动,便要吻上去。
却被玉指挡住。
他有些不满,抬目看去。
便瞧见一双似水秋眸,欲醉天人似的勾着他的魂,“哥哥想跟我圆房吗?可惜呢。”她倾身,靠近他耳畔:“来了葵水哦。”
池于渊欲火难解。
冲她轻笑一声,便抓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炙热疯狂,等一吻结束,方才喘着气埋在她肩上,“妹妹滋味甚好,亲一口罢了,便已解了哥哥的馋。”
*
隔日。
她便去了御花园走动。
挥退了一众侍女,只留下绿衣一人。
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便飘飘落下,是王字风筝,曲妗将其捡起来,细细打量,做工丑陋,花纹也丑,但好在能飞。
没多时,就有一少年郎君从远处跑来,马不停蹄地到处慌乱寻找着,跑得玉冠都散了也不在意,忽然,他看到曲妗手里的风筝,眼睛一亮。